“魔皇？”

辰萧听见魔皇二字，心里也泛起些震撼。

“不错，这种中等的人形魔纹，在吸收了一定的血液之后，便会激活其力量，不过其力量只有不到生前的百分之十，虽然只有百分之十，却也可以秒杀这片大陆的任何人。”

“魔皇，就算是在冰玄大陆，也是站在金字塔顶端强者的存在。”

听到此言，辰萧也对魔多了一份敬仰，随即将黑煞背在后背上，走向白雪，对方虽然受了重伤，但由于后面的几掌都是辰萧将其完完全全的护住，倒也还无大恙，只不过冰冷的面色多了几分哀伤而已。

“我想回隐族岛上看看，发生了什么。”

辰萧走近时，白雪率先发言。

“嗯”

心中虽然已经知道可能隐族出了大事，但那份挂念，那仅存的希望，让她不得不回去看看，而且现在辰萧由于引动的魔皇的力量，区区道元的几掌早已恢复，此时回去，应无大碍。

两人到达时，隐族躲藏的岛上已经面目全非了，房屋早已被轰成了渣，而那座祭坛，也已经倒塌，坑洼的土地上，躺着各种零碎着尸体，而在祭坛中间，躺着一个全身白衣的老者，衣衫破烂不堪，白发白胡遮蔽了整个脸旁，但不难看出，那正是画长老。

两人的目光扫来扫去，最后还是停在了那道白色身影。

“画爷爷”

白雪急忙跑过去，扶起对方的身体，撇开脸上的白发，那张满脸皱纹，苍老的脸，辰萧认得，确实是想把白雪变成植物人的画长老。

对方的双眼睁的很大，嘴角还有一丝鲜血，显然是拼尽了全力，其胸膛上有着数不清的掌印，让胸骨，都凹陷了进去，看似异常骇人。

不过白雪倒出乎辰萧的意外，对方并没有哭的稀里哗啦，只是滑落了两滴泪水，除了悲，剩下的，便是恨，刻骨铭心的恨，牵引全身的恨，这种恨，是第一次，是辰萧自从认识白雪开始，从她眼中，第一次所见。

第一次，他，总能记得很清楚。

“莫黑云，我白雪，定要你受尽千刀万剐，粉身碎骨之痛。”

一股极强的悲怨气息从白雪体内散出，这是来自于怒，来自于恨，这种悲怨已经结成了枷锁，也未有死字，方解。

话语落下，白雪用左肩上的小刀，一刀刀，将地面挖出一个个的大坑，然后慢慢的，将族人的尸体，依依埋下，她记得的，或者不记得，都会立一个碑，碑上用短剑刻着。

“灭族之仇不报，无颜存世”

这一切，辰萧只是在旁边看着，并没过过去帮忙，就算帮忙，辰萧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帮。

这一切，都得靠她自己走出来。

这一切做完，白雪用了一天，而做完之后，白雪在墓前，坐了五天，而辰萧看着白雪，看了六天。

第七天的清晨，白雪缓缓起身。

“你要去哪？”

辰萧看到了对方的步伐，急忙起身。

“对不起，我要离开你了。”

对方缓缓转身，目光冰冷，仿佛可以冰冻一切，让辰萧都感觉内心有些发寒，这种眼神，辰萧只有第一次看见白雪时候才有。

“为什么，灭族之仇么？”

对方没有说话，轻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