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放下折子,问他,“我是不是做错了?”
古代有不少朝代都非常忌讳后宫妃嫔干涉朝政,这折子该是宫妃们敬而远之的东西。
“嗯?”皇帝看折子很专注,只挑了挑眉,示意她说清楚。
云苏辩解,“我不懂,所以你让我翻,我便翻了。”
皇帝捏了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左侧的折子上,“这折子,宫妃翻不得,可朕准许的就翻得!”
说完,松了她,拾起折子一本本看得仔细。
这句话,是在暗示她么?
她一咬牙,合上他的折子,在他眉眼不悦一皱时,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身体凑了过去,唇在他唇边一厘米的距离停下,后又毫不犹豫地附上他的。
学着昨晚他的样子,轻轻啃咬着,毫无技巧可言,甚至因太过紧张弄得他十分不舒服,心里的火还是被勾动了。
十分自然地回应她,继而做了主导,情到深处他甚至将她压在了御案上,急切地吞噬她的美好,灵巧的舌在她的小口中驰骋,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私密的角落。
她毕竟生涩,这样密不透气的热吻,她喘不过气,一张脸憋得通红,她推了他一把,他让了一步,她“唔……”地一声,急切地吸了口气。
他又堵了过来,那口气吐不出去,脸越来越红,身体却越来越软,待他放开她时,她仰面倒在御案上只余大口喘气的份。
她面红如潮,发丝都有些凌乱,胸前的衣服被他扯乱了,他却仍旧衣冠楚楚除了嘴唇微红,谁也看不出他刚才做了什么。
“仇予……”皇帝唤了一声。
听到他要唤人进来,云苏心里一紧,急着要从御案上跳下,却听仇予的声音就在殿内,“奴才在。”
她一惊,回头去看,舜习不见了,大殿的门不知何时关了,而仇予一直站在那个角落,垂着头。
即使他不抬头,也该听到了,所以……
云苏弹跳而起,无处可躲,扯了皇帝过来,将脸埋在了他怀里。
“这会子知道羞了?刚才是谁……”皇帝笑,胸膛震荡起来,让她脸颊微微的痒。
怕他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云苏竟然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皇帝的嘴。
仇予倒吸口凉气,默默在殿内跪下了。
皇帝扯落她的手,力道有些大,“送苏嫔回去!”这话,是对仇予说的。
“皇上,我……”云苏开口。
皇帝直接堵了她的嘴,“跪安吧!”
他清清冷冷的,与刚才拥吻她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那样的亲密后才过了几秒钟,他便能抛诸脑后,他能她不能!
“我不跪安!用完了就丢一边,你究竟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好歹,你把我吃干抹净了!”云苏破罐子破摔,索性一跺脚,站着不动了。
仇予刚起身,又跪下了,他还是当个隐形人比较好!
许久没有声音。
云苏不敢去看皇帝的脸。
“朕要你,你便给,天经地义。你竟拿着这个当筹码来冲朕要东西了?”皇帝的声音,冷了透了寒气,比外面的冰雪还冷。
“若觉得宠爱多了,朕大可以收回!”
“我……”云苏咬牙,还是说了,“只想求你救救无夜,他是无辜的!”
皇帝冷嗤一声,将她推开,她踉跄退了几步,皇帝的眸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披头散发甚至衣冠不整,大病初愈便急着找朕救人来了,若说你们清白,连朕都不信!”
云苏的心,咯噔一跳。
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吗?以为皇帝不会妒忌,甚至不会在意。
他说连他都不信?那又是怎么证明她清白的。她昏迷的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怎么辩驳?没有办法辩驳。起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初的云苏与无夜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她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救无夜,“我救他,只是因为他护了我一次,我也理应护他一次,不是吗?况且,我不杀伯仁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道义相待,皇帝却嗤之以鼻,“他是奴才,护你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