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的心微微颤抖,嘴角轻轻牵动了一下,“那你就留在这里吧,好不好?”
小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睛中写满了震惊,还有些许不相信。
云苏笑了笑:“无夜,你先去带他洗个澡吧。”凤眸灵动,闪着慈爱的光芒。
无夜点头,伸手牵起小男孩,缓缓向楼上的房间里走去。
小男孩时不时的回头看着云苏,一双灵动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犹如天上最闪亮的星星,光彩夺目。
夜已经深了,云苏关了店门,伸伸累的酸疼的胳膊,扭扭快要直不起来的杨柳细腰,踢踢僵硬的玉腿,缓缓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小男孩可怜的摸样,细眉紧皱,微微叹息。
夜寂静的很,云苏白天忙了一天,累得很,所以睡得很沉。
当她睁开灵动的眸子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阳光明媚了。柔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一丝暖意弥漫全身,她微微起身,就看见坐在桌子旁边的小男孩,桌子上放着还冒着热气的粥。
小男孩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云苏,见到云苏起身,便欢快的跑过来,语气里藏不住的欣喜:“姐姐,您醒了。快来吃东西吧。”说着,白嫩的小手上来拽住云苏的手。
云苏温柔的拉过他,“恩,真乖,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尊儿。”尊儿低下头,灵动的大眼睛乱闪,不敢抬头看着云苏。
云苏淡然一笑,凤眸闪过一丝疑惑,嘴角微动,最终没有说话,牵着小男孩坐到桌子边。
无夜昨日帮尊儿洗了澡,又帮他换了新衣服。原本就是眉清目秀的样子,现在看还多了一卷文学气息。
尊儿这个名字不像是平常人家给孩子起的名字,看来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
云苏玉手轻轻抚摸尊儿如墨的头发,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俨然把尊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
凤城西郊一处宅子里。
“你们这些个狗东西,没用的奴才,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看不住。要你们还有什么用?来人,把他们剁了喂狗。”清冽的女子声音透着狠辣。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玉手插在腰上,白嫩的脸蛋因动怒而泛着淡淡的粉霞,纤细的眉毛弯成月牙形状,朱红的嘴唇张得老大,褐色的舌头调皮的乱动。
如墨的长发挽成发髻盘在头上,零碎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满头的朱钗随着动作的加大而微微颤抖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在她面前跪着两个浑身颤抖的小厮,吓得面部苍白,不住的磕头,额头处一片淤青:“夫人,饶命啊,饶命啊!”凄惨的声音响彻整个宅子。
那女子面容狠毒,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微微蹙起细眉,眉间尽是不耐烦的神色:“还不快拉下去。”一声厉喝,匆匆走来两人拉起地上的人,快步离去,隐约还能听见那两人的求饶声。
女子站起身,厉眸环顾一周,双手紧握,眉间尽是不甘心:“派人出去把他找回来,如果找不到他,你们也都别想活了。”她狠毒的说。
“是,夫人。”一旁的守卫恭敬的说道。
女子满意的点着头,头上金光闪闪的朱钗也随着颤动,转身扭着她的细腰慢步走向房间。
一个身影从墙角出现,冷笑一声,即刻闪走。
凤城的人都知道,这西郊的大宅子里住着一个年逾七旬的老翁。
老翁是一个家族的后裔,早些年逃命来到凤城。从此在凤城安家落户,三年前,取了个年约三十的女子,一时间成为凤城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渐渐被人们淡忘,直到一年前,老翁唯一的儿子被人发现死在青楼,而且死状凄惨,肠子都被人掏出来,场面非常吓人。
老翁的儿媳妇半年后自杀身亡,她受不了外面人的流言蜚语,只留下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老翁伤心不已,卧病在床,几次要死没死,总是悬着一口气,时间一长他夫人便露出真面目,告知老翁她怀有身孕,但不是他的孩子之时,老翁被活活气死。
这间大宅最终落在这女子手中,然而,最毒妇人心。她把老翁的孙子关起来,打算杀掉,谁知管家偷偷放走了孩子,女子不甘心命人去找孩子。
而这个孩子就是尊儿。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