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撒谎。”
蔚蓝吸了吸鼻子,“老公,今晚盛扬歌和我们一起吃饭。”
果然,瑞克听见了之后沉默了,虽然也就那么短短的两秒钟。
蔚蓝有些懊恼,不该跟他说的,但是她就像是对他投入了百分百的信任一样,就想告诉他。
或许还有一个她不愿意去想的原因,她想消除她的罪恶感。
她想消除她作为人妻仍旧忘不了旧情/人的罪恶感。
她想消除在瑞克面前的罪恶感。
她知道她对瑞克的感情在转变,她想她在爱上瑞克,即使爱得不比他深。但是今天被盛扬歌搅动了之后,她才知道,对盛扬歌和瑞克是截然不同的情感。
她不敢想,不愿想,她对瑞克的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
人心都是肉长成,她以为只要时间一长,她的心里会只有瑞克,人的一生不一定只能爱一个人,但求在爱一个人的时候全心全意,一心一意。
她却毁了,她没有做到。
她忘不了盛扬歌的时候对瑞克有了感觉,而这些感觉,在一朝一夕的相处中正在朝她不敢想的方向而去。
亲情。
搞笑的亲情。怎么可以是夫妻间仅有的感情?
所以,是想让她明白,只有彻底忘了盛扬歌,才能真正爱上瑞克吗?
蔚蓝,你什么时候变得让你自己厌恶了?
“吃饭就吃饭,你那么多认识的人,未必还要刻意闭着谁不跟他们吃饭么?”瑞克说着的同时,手不自觉的缩紧了,握紧了方向盘。
蔚蓝没有说话,一只手抚着肚子。
“什么时候能回来?”瑞克问她。
蔚蓝将头发胡乱的往上按了按,似乎在整理情绪。
“再和心情住几天,预产期前半个月肯定会回来的。怎么,你想我了?”
“你没心没肺的,我为什么要想你?”
“我哪里没心没肺了?”蔚蓝失笑。怎么把她变成没心没肺了?
“哪里都没心没肺,你见过哪家的孕妇都要到预产期了还抛下老公自己跑出去的?”
蔚蓝听着这话怎么就有点奇怪,不过,她好像还的确见过。
心情不就是孕期加孩子出生的几年都抛下唐骁珵跑出去了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她把这话说给瑞克,瑞克低咒了一声,似乎拍了拍方向盘,“以后禁止你和顾心情来往。”
“你管太宽了亚当斯先生,你儿子在抗议,不要废话了。”
“是女儿。”瑞克纠正。
“你想太多了,我说是儿子就是儿子,不得有异议,好了,专心开你的车,我要睡觉了。”
瑞克虽然在儿子女儿这件事上跟蔚蓝有点争议,不过还是没说什么,开开心心的挂了电话。
蔚蓝放下手机出了一会儿神后钻进了被窝,闭着眼睛时,脑海里,终于有一半是瑞克的脸了。
至于另一半,她相信很快的,就会慢慢的淡化,直到消失。
第二天,盛扬歌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让秘书给他从家里那一套换洗的衣物来。
秘书到盛扬歌家里的时候,沈玉正坐在桌边吃早餐。
陈妈开了门,她以为是盛扬歌回来了,往门口看了看,眼中的失落已经不再明显。
“盛太太,盛总让我回来给他那一套衣服。”
沈玉平静的脸上有一丝波动,似乎想问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沉默了。只说了一句,“我马上去帮你拿。”
然后去起身往楼上去。
“谢谢盛太太。”
秘书看着沈玉的背影,抿了抿唇,一年了,据说,因为盛太太是靠着孩子上位的,且是商业联姻,这两位维持着夫妻关系,却一直貌合神离,盛太太看起来人还不错。蛮可惜的。
沈玉到了盛扬歌的房间,里面的布置都是暗色系的,她和盛扬歌结婚快一年,她从来没有在他的房间过过夜,除了他让秘书来给他拿衣服,她进来帮他拿,之外几乎没有打开过这扇门。
夫妻?
在他们这里,成了一个嘲讽的词汇。
她也托这段婚姻,看清了很多事,比如,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她也改变了自己,比如,学会沉默。
她打开衣柜,熟练的从里面拿出铁灰色的西服,衬衫,和领带。
下楼给了秘书,她继续坐到桌边吃着早餐。
秘书离开,门的开关似乎带进来了一阵海风,沈玉打了个冷战,她看着窗外,她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又要冬天了。
去年的冬天,不平静。那今年呢?
二更稍后,可能一点过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