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骨蹲在她身前,看着地上林北画的图,含笑说道:“是啊,我正在做东西。上次要带你去看犁铧,你到现在都还没看到,等我把那东西做好了,让你一起看。”
看犁铧?林北有一刻的迷糊,随即想起她昏厥之前的事情来。可不正是要跟着薄骨去看犁铧,才晕倒的吗。
“好啊,你做出来的东西,一定是部落里最需要的。”林北毫不吝惜地赞美道。
薄骨没有接话,目光又落回到地上的图上,过不多一会儿开口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就去做。”
左右林北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便拉着椅子做到薄骨身边,看着他忙活,两个人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什么东西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林北不用自己动手,只说一说想法,所有的事情却要薄骨亲自动手去做。
她从旁边看着,看着薄骨手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更是由衷赞叹,薄骨可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
薄骨并没有完全按照林北化出的图来做,他还对冰车进行了改良。比如坐着的地方,他并没有做成像板凳的样子,而是做成了椅子的模样,有靠背还有扶手,而那扶手不多高,还不回影响孩子们滑动冰车。
“这样,小孩子坐上去也不用担心滑的太快从上面栽倒了。”薄骨还给林北解释。
林北叹服地点头,“这样好,我之前都没有想到,你可真聪明。”
第一辆冰车做好之后,林北亲自把冰车拿给孩子们。还教他们怎么玩儿。
孩子自然是喜欢,不过只有一辆,他们就让小孩子先玩儿,大孩子或在后面推,或在前面拉,总之都玩的很开心。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林北。你上来吧。我们推着你。”
这个冰车并不多大,是按照小孩子的身体做的,林北上去。坐着便会十分的不舒服。而且,她现下不能着凉,她刚才上冰面给孩子们试验冰车的玩法就已经被冻的不行,再上去跟孩子们玩指定是不行的。
可是。孩子们一个一个眼巴巴的看着呢,她怎么忍心拒绝。
就在她万分为难的时候。一个男人匆匆跑进了部落,找到林北,“我们在部落边上抓到一个怪物,岩岫和矫鹰都没见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样的怪物?”林北很好奇,部落周围出没的野兽岩岫和矫鹰不可能不认识,那能被他们认定是怪物的会是什么呢?
“长得像人。又不大像,看上去很大。但是个子很小”,男人一边说一边比量着。
年纪很大,个子很小,会不会是侏儒?
林北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怪物”是一个患了侏儒症的人。
“他很可能和我们一样,是个人。你们问他从哪里来没有?若是附近部落的,就放了他,让他赶紧离开吧。”林北对男人说道。
男人一听说那“怪物”可能是个人,先还不大相信,不过他们确实没和“怪物”说过话,便直接把人家抓起来,还怕他咬人,嘴里塞了木头。兴许真的会说话呢,男人这样想着,便不敢再迟疑,又噔噔噔跑回去复命了。
她只和男人说这么话的功夫,孩子们已经高高兴兴的玩起来,早就忘了要拉她一起玩。她趁机悄悄离开,又去找薄骨。
此时薄骨正在做第二辆冰车,而另外两个会木工的男人也在跟着学做。
“林北,你说做几个好?”薄骨咨询林北的意见。
“做四个就足够了,不用每个人都有”,林北含笑回答道。
薄骨之所以会问,指定是和她想到了一处去。
果然,她话音刚落,就听薄骨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家都有,也就不觉得多新奇,不若大家轮换着玩,哪怕只玩一会儿,也会很开心。而且这样,孩子们还能够互相谦让,你不是希望孩子们都这样吗?”
林北连连点头,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又看薄骨几个人忙活了一阵,林北看着被切成一段一段的木头,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以在冰上玩的东西。
她的老家叫那玩意——冰尜,就是常说的陀螺,上面是个圆木疙瘩,下面是尖的。她玩的冰尜的尖头是用铁做的,不过现在的铁这么珍贵,就是做成全木头的也很好了。
玩的时候,把一根绳绑在一根小棍上,然后麻绳缠绕在冰尜上,抛出去,冰尜落在冰上,用绳抽打,它便会一直旋转。
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但是玩儿的时候也是要讲究一些技巧的。比如如何抛冰尜,冰尜才能落地之后不倒;比如绳子在冰尜上缠绕几圈最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