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娴随手接过那玉佩望去,这是块质地纯洁细腻,色呈凝脂的极品“凝脂白玉”,上面栩栩如生地刻着一只金鸡,显见不是凡品,但赵娴并未看出特别之处,便又将玉佩递给了殷仁。
殷仁走南闯北,自是见识非凡,他接过玉佩仔细打量一番,待看到那只金鸡时,心中一动,问道:“你家在何处?怎生称呼?”
“我……我家,在大理,我叫素安!”少年纠结一番,终是说了出来。
“大理?”殷仁心中忽地跳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面上却不动声色,将信物还给那少年,说道:“祖传信物,好生收着罢,莫要轻易许人!”
“那……你可是答应救我?”少年默默收回玉佩,却仍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如今是容不得我不救了!”殷仁话音未落,马车已然慢了下来,直至停下。
殷仁拉开车厢门朝外望去,外间大雨已然转小,朦朦小雨中,只见几人骑在马上,拦住了马车。借着车厢外挂着的两盏昏暗的灯,只见马上那几人面目皆隐在斗笠之下,并不能看清真实面目。
“尔等何人?因何拦马车?”马车夫大声喝问,声音透过雨幕闷闷地传了开来。
“放下车中少年,我等立时便走!若不然……哼!”一人沙哑嗓子哼声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向我们要人?”马车夫长鞭指着那人鄙夷道。
“少废话!放是不放?”又一人不耐烦地扯了扯马缰。
“自是不放!”马车夫见身后车厢门拉开,而殷仁并未说要让那少年离开,早已明白公子心意。
“那便莫怪我等不客气了。”一人阴测测地笑道。
“老胡,交由你处置!”殷仁懒懒地吩咐道。
“是,公子”车夫老胡大声应道,摸了摸手中马鞭,咧嘴笑看对面之人。
殷仁望了几眼,不再有兴趣,随手将车厢门又拉上。
“如今你且告诉我,你父亲来襄阳探望何人?”殷仁回身盯住叫素安的少年。
素安道:“我只知是爹爹多年老友,似乎是病入膏肓,是以爹爹匆匆赶来,竟连我偷偷跟着都未曾发现。”
“你爹爹又是何人?”
“我父……,我爹爹是……”,素安最终摇头道:“这个却是不能说。”
“那我如何帮你找人?”
“啊!你愿帮我找爹爹?”素安欣喜说道,随后又颓然道:“只是我曾答应过爹爹,出去后不得说他名头。”
“名头?你可是姓段?”殷仁问道。
“恩?你怎知道?”素安大张嘴巴。
殷仁见素安如此表情,越发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说道:“过几日,我自会帮你找到。”
此时外间又响起车夫老胡的声音:“公子,那些人已然打发。”
素安愕然,张口结舌道:“这……也太快了吧?”
殷仁点头,在车厢门上敲了三声,马车又继续动了起来,似乎方才那段停顿仅仅是个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