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赵娴难得的悠闲下来,早上照例练练功,白日里便在院中李子树下看看书,午饭后睡个午觉,赵允熙偶尔也来吃晚饭,日子便这么安逸地过去了。
小厮早已清醒,在李易调理下身体恢复的极好,后背的伤口已结疤,也不怎么再痛,无事时便常常在小院内散步。
殷仁的内伤虽严重,却也恢复了五六成,每日好吃好喝好休息,又能一直见到赵娴,心情竟出奇的好。
这样过了七日,这一日早饭后,赵娴在院内呆着有些气闷,便叫上阿颜说要去街上逛逛。阿颜虽有些担心,但想到自己身子已无恙,除非遇到几个高手同时过招,否则她独自一人也能应付,便点头同意了。
李易一早便出城去城外找草药不在院里,只余下殷仁自然要跟着一起去,赵娴想想他们三人似乎从未好好逛过襄阳城,此时一起去倒也热闹,便笑呵呵地催着他们快些出门。
殷仁提议道:“天气炎热,不若让老胡套上马车,赶着车在襄阳城兜一圈,既安全又舒服。”
赵娴觉得主意不错,便点头同意了。
胡嫂早在厨房内听到几人的说话,动作麻利地准备了一篮东西交给阿颜让带着路上吃喝。
太阳未出时,三人已跨上马车准备一游襄阳。
扬鞭声在清晨的巷子里显的格外清脆,赵娴看着竹帘外的襄阳,一瞬间觉得热闹异常,好似又回到了人间一般。想到刚来襄阳城时本想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哪知阴差阳错被掳去了极乐园,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直至一月后的今日才得闲,实现当初来时的愿望,不由哑然失笑。
殷仁见赵娴表情,有些明白她在想什么,转而又想到若非如此,今日他亦不会与赵娴如此亲近,不免有些感慨。
彼时天气炎热,赵娴只着一身白色纱衣极为清凉飘逸,亦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殷仁向那脖颈望去,见她修长秀美的脖子上只有一抹淡淡的红色,显然在车船上被人划破的那处伤痕并未结疤,也未留下印记,不由赞道:“李兄医术当真高明,可说是出神入化。”
赵娴笑道:“师兄从小便跟随师傅学医,又极为刻苦,一身医术尽得师傅真传,自是高超之极。”
殷仁好奇道:“一直未曾问过,娴儿师承何人?”
“师傅他老人家名讳,姓陈名抟。”
“啊?”殷仁吃了一惊,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赵娴一番,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令师竟是名满天下的陈真人。”
赵娴失笑:“殷兄何需如此多礼。”又好奇道:“原来师傅他竟如此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