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平见萧玉礼步步紧逼上前,忙将长剑架在清妃的脖子上,“你赶快放太子殿下离开,否则我会让你的脸上溅满你母亲的血!”
“哈哈……”萧玉礼笑得更加猖狂,让左平的威胁瞬间变得苍白无力,“要本王放过长兄,本王可舍不得。”他一边说着,一边刻意轻佻地打量着萧瑀:“本王还没玩腻之前,可是怎么都不会放过本王这位如玉出众的长兄。”
“你!”左平没想到萧玉礼竟然会当着清妃的面,说出如此放荡的话。
“罢了。”萧瑀侧头安抚地看着左平,朗声道:“本殿既然败了,自然无话可说。”
萧玉礼难得看见萧瑀服软,脸上的笑容更甚。他朝身旁的徐勇暗暗示意,自己向萧瑀欺身而前。
一人攻向萧瑀,一人却出人意料地冲向左平。幸而郭厚生反应得快,连忙帮左平暂时抵挡住徐勇。
“殿下!”
待左平和郭厚生回头时,却发现萧瑀已然举起长剑,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长兄,你这是何苦?”萧玉礼望着萧瑀手中的长剑,目光中有着难得一见的紧张感。“七弟又不是和长兄一样,喜欢赶尽杀绝。七弟依旧会好吃好喝地供着长兄。”
“你当然会好吃好喝地供着本殿,不过你是想要本殿做你的禁脔而已!本殿堂堂七尺男儿,岂会甘愿成为那等下贱之人!更何况本殿是你的长兄!”最后一句,萧瑀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萧玉礼暗地里那些龌蹉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他隐忍不发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力量可以与萧玉礼对抗。但时至今日,他已经输了,又何惧区区一个萧玉礼!
“原来你都知道。”萧玉礼没有被萧瑀戳穿心思的慌张,而是满脸笑容,得意洋洋。“你若都知道,就应该明白,我是绝对不会准许你死的。”
他话音刚落,身后便窜出一排弓箭手,对准萧瑀与郭厚生等人。当中的一人更是掩耳不及惊雷霆之势,射出一箭将萧瑀手中的长剑打偏落地。
“你!”萧瑀怒睁双眼,他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屈辱,要他甘愿成为萧玉礼的禁脔,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的。
“我也不准许你死。”萧玉礼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他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裂开一道痕。
一身铠甲的杜云锦从方才射箭之人的背后施施然地站出身,露出与之装束不符的甜美的笑容。而那名射箭之人缓缓地抬头,正是骠骑将军孟冲。
“阿瑀,我回来了。”杜云锦带着笑容望向萧瑀,转过身看向萧玉礼时却冷若冰霜。“想不到庆王竟有如此龌蹉的心思。本妃看当年还是轻饶了你,不该将你打扮成女子模样,而是应该送你去小馆馆。”
“你这等水性杨花的荡妇,怎么不继续追悼我九弟了。”萧玉礼身处下风,却也丝毫不示弱。那年被杜云锦装扮成女子,丢在妓院是他一辈子的耻辱,从未片刻忘记。
“那就看看各自的本事了。”杜云锦听他提及萧少康时,脸色稍变,但很快地又恢复如常。她扬着手里的弓箭,看向萧玉礼的目光似乎只是在看一具死尸。
论武艺,萧玉礼必定比不上当年的杜云锦,可经过“梦断”的伤身,杜云锦已不复当年,纵使有萧少康几年的调理也只有三四分的回转。当然,杜云锦也不想和萧玉礼硬拼,她与他也不过周旋而已。
萧玉礼扬扬手,示意其他的弓箭手准备进攻杜云锦与孟冲,可没想到他们却纹丝不动。
“找死!”恼怒的萧玉礼朝前刺去,孟冲立即反击过来。杜云锦朝后一退,正好瞧见朝这边走来的卿若风。
“孟大哥,拿下他!”杜云锦淡然地说道,自从看见卿若风开始,就注定了萧玉礼的输局。翼州、豫州的军队早在进京之前就被他们伏击,之后他们趁乱混入进去,再跟着与京郊大营汇合,随萧玉礼到宣元门外,寻找合适的机会。
萧玉礼倒是十分为找不到机会的他们着想,眼看着宣元门被攻破,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一干人等先行进来。这样一来,杜云锦便与孟冲悄然地带着人取代
了他身后的那些人,而留在城门外缓慢开进的大部队却被卿若风好好的收拾了一番。所以,当杜云锦看见卿若风时,那颗本悬在心口的大石瞬间就落了地,自然要全力以赴地抓住萧玉礼这个魁首。
萧玉礼毕竟是皇室子弟,虽也习得武艺却抵不过久经沙场的孟冲的耐力。一番打斗下,他被孟冲制得死死的。
这场庆王的叛乱,不到一日的时间便被瓦解,并且为首的庆王、柔嘉长公主及驸马、清妃等人俱被活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