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颜湛这这么管用。王仙仙举起了自己的招牌朝他笑了笑。她很想现在就离开，但是任务还没有完成。

好不容易等到交流会结束，王仙仙偷偷跟上了伽印。

灵觉寺的院子布置的精简却又有禅意，一石一木都值得人停下来细细地思考，但是王仙仙完全没这个兴趣。

伽印停在了一颗古树旁边，转过身来看向王仙仙说道：“王姑娘跟着我是要做什么？”

“……”第一次打探消息，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王仙仙不知要如何开口。

“是颜太傅派你过来的吧？”

伽印一身白衣静静地站在古树下，单薄的身影加上巨大的古树，颇有禅的味道。

一树一菩提，一念一清净。

王仙仙还沉浸在伽印为什么会知道她是颜湛派过来的这件事中，问道：“你……你怎么知道？”她绝不相信这是他算出来的。

的确，这不是他算出来的。伽印笑了笑说道：“颜太傅忽然请了个算命先生进府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王仙仙：“……”亏她还一直神神秘秘地隐藏自己的来意。

“颜湛被禁止入宫，获利的是越王。请问国师大人，这件事跟越王有关系么？”

伽印惊讶于王仙仙的直接。“你还真是直接。颜太傅那样心思剔透的人怎么派了你这样的人来？”

“呵呵……”他眼瞎。王仙仙在心里骂道。

对于伽印说她是个心思不剔透的人这件事，她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比起颜湛那种一心想要谋朝篡位给皇上带绿帽子的人来说，她的确是一点也不剔透。“那么国师大人，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越王殿下指使您做的？”

却不想伽印忽然笑了。“你猜。”

又是猜。这是被颜湛附体了么？王仙仙快哭了。“国师大人您就别调皮了好吗？您也知道颜大人千方百计派人接近你想打听这个消息，你乖乖说出来一了百了。你清净，我也安全。况且你是国师，颜大人再怎么一手遮天也害不了你。”

王仙仙这番话说得感人肺腑，完全是她的心里话。

“听起来好像王姑娘跟颜大人不是一条心？”伽印好奇地问道。

王仙仙：“……”这是重点吗？虽然这是事实。

伽印抬起头看了看天。他清瘦的脸在光下显得特别的白净、纯粹。“一个多月以前，帝星忽然开始变得暗淡，帝星身边的一颗星渐渐明亮，那个星代表的便是位极人臣的太子太傅颜大人。”

看来跟越王无关了。王仙仙仔细的听着，准备回去把话复述给颜湛。

“而一个多月前……”伽印忽然拖长了语调看向王仙仙说道，“一个多月前，据我所知，差不多正好是颜大人带了个算命先生回府的日子吧？”

除了那个张大仙，颜湛也就带过自己一个神棍回府，王仙仙算了算日子，自己真的好像是那个时候被颜湛抓进颜府的。难不成，真被她胡扯对了？她是颜湛的祥瑞？

“巧……巧合吧。”王仙仙傻笑道。伽印会因为帝星暗淡而让颜湛回家呆着，说不定也把这件事归咎到她身上，然后将她铲除掉。

她尴尬地看着伽印，解释道：“看星星这种事情太玄乎了，怎么可能可以决定一个王朝的兴衰？星星本来就会一闪一闪的嘛，说不定帝星只是闪了两下，过两天就亮了。国师大人虽然是国师，但也不要整天仰望星空，要多读书、脚踏实地相信科学才对。”

伽印又笑了。他的笑不像颜湛那样魅惑、危险、让人颤栗，而是十分的纯粹、悲悯，是一种看客的笑，或悲或喜。“是不是巧合这要慢慢观察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