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比吃了一坨便便还憋屈……无数次试验告诉她,千万不能与师父作对,否则就是自找屎路!
……
夜灯初明,墨白送欧阳紫荆回村,走得有些倦了,拉着墨白的手也慢慢松了不少。其实,师徒俩的牵手严格说来是欧阳紫荆的拽手,墨白的手既不抽出她的手心,修长白皙的手指也不弯曲握着她的柔荑,只是任她将他的长指抓在软软的手掌里。
“让让,哎,让让啊。”一个推着小车着急归家的小贩儿边走边提醒街上的人。
精神有些乏的欧阳紫荆一时不觉身边的情况,墨白握住她的手将她朝自己身前带了带,免她被撞上,见她情绪不高,轻声问她,“怎么了?”
“困了。”
按说她不该这么早就犯困,若是在往常,这个时候她指不定还在村里调.戏哪家的狗崽子呢,可今天却莫名的想睡觉。
欧阳紫荆的手不经意放开了墨白,当她完全松开后,墨白的心底有什么东西一滑而过,来不及细想,他顺着走路手臂摆动的姿势将欧阳紫荆的手悄悄捞到,裹在他温热的掌心,带她回了家。
回到房间里的欧阳紫荆直奔床,刚躺下又坐了起来。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睡,万一师父趁她睡着了回去了,然后清萝又来找她师父怎么办?或者师父关心她被毒蜂蛰得伤势,跑过去看她呢?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很容易出现让她捶胸顿足的事情,她必须随时随地跟师父在一起,他太单纯,又心善,特易被坏人骗到。
欧阳紫荆想到这儿一骨碌从床上跳下,走到院里正与金玉聊天的墨白跟前,“师父,能商量件事吗?”
墨白看着杯中水,语调淡淡的,“你确定是商量?”
凡是她说跟他商量的事,都不存在商量的必要。他答应,她便明着乐,明着干;他不答应,她就暗着骂,背着干。惹事从不看对象,全凭她高兴。只是,每回惹的祸无伤大雅,便也由着她去了,看着她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依赖,他总舍不得多加责备。
“是啊,是商量。”欧阳紫荆目光巴巴的看着墨白,“师父今晚能就在这儿睡吗?”
“是呀,墨白师父,现下天色也晚了,路不好走,今晚就留在这儿睡吧!”墨白看了眼一旁的金玉,见她也是笑嘻嘻邀请,眼眸垂下,想了想却还是婉言谢绝道:“不必了。”
“师父,你要是不留下来我就跟你到镇上去睡!”欧阳紫荆困得要死,说话时也只是对着墨白,想让他留下来,却忘了她娘也坐在一旁,话便是没经大脑思考便出口了。
墨白看了眼欧阳紫荆,她怎么就在她娘面前能如此好意思的问出此话呢?搁其他女子身上怕是连念头都不得起。
“如果为师不允呢?”
“那我就偷偷跟着你。”
他答应当然最好,她能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让他住这儿,他不同意她就只能偷偷摸摸了跟着他走了,反正不能放他一个人。
墨白微微眯眼,欧阳紫荆,这就是你的商量!你商量什么了!
“师父,我困。”欧阳紫荆拽着墨白的衣袖。
“床。”
“我要寸步不离的跟师父在一起,保护你。”
保护他?!她确定?!
“走吧,为师送你回房歇息。”墨白放下茶杯,对欧阳紫荆的话不置可否。眼见着金玉还在却也不好怎样只对着欧阳紫荆吹了口气,欧阳紫荆便晕乎乎的跟着墨白转身回屋。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桌旁的金玉却来了兴趣,她家这闺女莫不是喜欢这墨公子?她就说,往常总觉得荆儿看墨公子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现下想起来,还不正是那么回事,她像荆儿这般大小的时候也不就是有意中人了吗?
这墨公子,人长得好,待人彬彬有礼,看起来也是有教养的人家,只说他这身衣裳的布料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穿得起的,只是她听这墨公子说他从小便父母双亡,自己一人四处飘荡,金玉听着也着实觉得可怜,虽说没有钱,只他这一身的医术也够养活荆儿了呀,看她家闺女对这墨公子也是有意的,她这当娘的自然是希望女儿过得幸福,这事,她自然得也撮合撮合!
清晨,欧阳紫荆睡得安稳起床却听小绿说墨白昨夜就走了,在镇上买房子的心思越来越强烈,不行!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在镇上买套房子,让师父和她一起住,她不在师父身边,她担心师父这样天真纯善的性子容易被坏女人骗。
今日是他们家请人吃过年饭的日子,将昨日所赚的银子全数拿给金玉,让她张罗。
乘着他爹今个帮人搬货也休息,她便再让他爹上街置办些新的桌椅板凳,床单褥子,再给家里人一人做身新衣裳等,明天就是除夕,一定要把家里打扮得焕然一新,可不能让别人看扁了。
欧阳紫荆算了算,这些个赚的这些银子,估摸着今日请三亲六戚吃个过年饭,置办些行头,差不多也就用完了,所以。她决不能满足于现状。
叫上小绿,篮子里装着那日剩下的十来块香皂便出门了(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