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中明显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执拗的盯着韩静,认为刚刚所发生的,就是她设下的一个局,请他入瓮的骗局。
“这个女人与那个孩子都是你花钱请来的,你怎么可能有医治人的本事。”他无论如何都认同不了。
与平儿一同离开的妇人停顿下来,不安的看向韩静,想折回来替韩静说话。
“在我医治她前,周郎中不是亲自上前替孩子诊过脉,此番,你又不依不饶的说我骗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韩静无语扶额,失去了与之辩驳的兴致。
她朝平儿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莫要多做耽搁,这孩子身子尚未真正康复,仍需要好好休息,不宜在风雪中久候。”
“可是,他诬蔑少夫人。”妇人犹豫不决,踌躇着未曾立即离开。
韩静笑着摇头:“旁人质疑时,就算将事实摆在他面前,他仍是怀疑的。这事与你们无关,进屋去吧,若要为了一时意气,而耽误了孩子的病情。”
她直接将事情的主次说清道明,点醒妇人以大局为重,催促她们进屋。
妇人这下不再耽搁,回头感激的望一眼她,道:“多谢韩少夫人。”
韩静坦然的神情,令围观的众人心生佩服。
“韩少夫人好气度,面临病症临危不乱,又怜悯幼小,实在令人可敬可佩。”
“周郎中自己没本事,还是揣测诬赖旁人,实在可恶的很。”
“说不准他是觉得丢了颜面,这才不依不饶呢。”
显然,韩静简洁的话语,却赢得了她们的崇敬与信服,让他们不由感叹出声,议论声起伏。
周郎中只脸上火辣辣的,如火烧般屈辱难受,他踉跄后退半步,道:“这……我是替她诊治过,却并不……”
结结巴巴的话稍稍停顿,他思虑一番,才故作镇定道:“就算她是真的身有时疫,也非你功劳,不然你说说,究竟又是如何将她医治好的。”
“这样僵持着总不是办法,既然周郎中不信任我的医术,那咋们再比试一局如何?”韩静一拂衣袖,眉目高挑,笑问。
眼瞧着还有机会翻身,周郎中立马眉开眼笑,猥琐道:“好好好,再比试一番,咋们再比试一番就好。”
韩静瞧他低眉顺眼的样子,笑容不变道:“若这第二次比试,周郎中若是输了,可要如何?”
“不,我不会输,接下来我绝不会再输给你一个妇人。”周郎中红了眼,急急否认。
“事无绝对,若这一番比试,周郎中还是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得答应。”
“什么事?若你要我杀人放火呢?”周郎中只觉得她的笑容太多耀眼夺目,不安道。
韩静在他阴晴不定的目光下,缓步走到一侧,将家奴手中的纸墨笔砚拿起,仍是笑容满面道:“绝不会让你做伤人性命的事,更不会让你做损人利己的事,不过是个小小要求而已,莫非周郎中还是害怕成为我手下败将?”
她说的十分轻唤,只是狡黠的眼底闪过一丝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