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大老爷们总将那龌龊的事挂在嘴边,辱没女子名节,确实让人厌恶。
“周郎中怕真是欺世盗名之辈,咱们且再看一看,我总觉得今日的事玄乎的很。”李家婶子觉得是有蹊跷,示意四周的人稍安勿躁后。
因李家婶子一句话,哄闹的人声又寂静下来。
周郎中指着韩静气愤道:“什么背道而驰,你休想再骗我,我已经说出了几味毒草,便是我赢了。”
鼻尖被一直黑黝黝的手指着,韩静一把抽出黑子手中的剑,竖在自己身前,咧嘴道:“周郎中还是不要指手画脚,我可不喜欢你那肮脏的手碰道我。此刻我手中有剑,若你对我动手动脚,被刀劈了也不怪刀剑无眼了。”
见她冷然的脸色,周郎中退了半步,泱泱的将手指挪开。
因为怒极,他不由瞪着韩府的门匾道:“什么动手动脚,休要诬赖我。我暂且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且说说,为何说我方才的不对,若无法让我心服口服,今日就将你韩府的门匾砸了,又或是放一把火,烧了你的府邸。”
听过了威胁的话,韩静没有半分惧怕。
在她心里,周郎中已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没有一点值得她忧虑的。
“我刚才说,是要药草相克而产生的毒,而并非是指草药本身带毒。想来周郎中年纪大了,不仅眼睛不好,如今连耳朵都出现幻听,实在不宜继续替鄂县百姓治病了。”韩静走到韩府门匾下方,款款道。
听到对方要纵火烧韩府,她拍了拍黑子的肩膀,笑道:“黑子,你功夫不错,去县衙将尹知县请来,周郎中恼羞成怒要焚烧韩府大门呢,且让他多带着官差来,自今日起,若韩府无故起火,定是周郎中心怀不轨,纵火烧府。”
一定大帽子压下来,周郎中吓得浑身哆嗦。
莫说还没纵火,往后若韩府真出了意外,那罪责不都要怪哉他头上呢。
“韩少夫人,方才小人是与你说笑而已,并非真的如此打算,不能请尹知县啊,不能。”周郎中忙赔笑,想拉住黑子的脚踝,却又不敢靠近这个瘟神身侧。
与他而言,黑子浑身的戾气就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种肃杀之气令他心惊。
“周郎中可真爱说笑,片刻间,五次三番的胡言乱语,这浑浊紊乱的神志,实在令人担忧。”韩静柔声道,但言语之间的戏弄却十分突兀。
看着府外越来越聚集的人群,突然失去了继续戏弄他的心情,整理了一番衣袖,正色道:“周郎中是鄂县神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今日我便问问你,丁香与川乌,甘草与芜花,半夏与白蔹,芍药与藜芦,这几种药草能够同时入药?‘
周郎中闻言,浑浊的眼珠子四处乱转着,紧紧盯着韩静的眼眶。
他心想,既然是说毒草毒花,那么这几味药定然不能放到一起煎煮。
到底是妇人之仁,哼,这么蠢的女人,难怪将魏易赶出了韩府。
周郎中思虑片刻,心中有了答案。他鄙夷的盯着韩静,在鄂县百姓的注视下一挥衣袍,镇定自若道:”这些都是相克之物,定然不能一同入药,不然会产生剧‘毒,令人见血封喉。”
他回答的很快,几乎在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是吗?周郎中如此确定?”韩静微笑的注视他,眼底有种雀跃之色,使一身清冷淡漠缓和。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