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卢氏抱着韩静,看她哭得伤心,只能抱着她一同哭了。
“娘亲,你真的不怪静儿?”韩静心虚问。
若不用解释茶园的事就能解决问题,她也不想将还未发生的事说出来,若说她是重生的,不仅会吓坏卢氏,若被有心人听到,她会被当妖怪烧死的。
卢氏不知她心中想法,耐着性子道:“此事也怪不得你,若非魏易有心骗你,你又怎么会将茶园卖给他。”
这话倒不假,魏易若没有得到茶园的地契,根本不会同意和离。
魏易被莫名的臭骂一通,听着卢氏明里暗里的指责,开口道:“茶园的地契我都是出了真金白银卖的,那笔银两已经不少了,足够韩府白吃白喝吃上个十年八载的,您可不能错怪我。”
卢氏一听他说话来怒气上涌,缓缓松开韩静,示意平儿将她搀扶好,便走到魏易面前,抬手就是一记巴掌。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天际,将躁动的人群安抚下。
“魏易你个白眼狼,当初我女儿让你入赘韩府,可有半分亏待你。若非你跟李春燕纠缠不清,在静儿尚在月子中,就和她苟且,事情又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卢氏咬牙道,双眼几乎冒出火星子。
“夫人,你消消气,可别伤了身子。”这时,紧随在卢氏身侧的吴管家急忙上前,好言相劝。
吴管家一直跟随在卢氏身后,见魏易措不及防之下,被抽了个正着,略显为难。
卢氏恼怒归恼怒,却还是知道眼下的状况,她无视吴管家的劝阻,朝已经聚集起来的家奴道:“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刚刚不是都要跟着魏易离开么,好,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韩府不义。”
她朗声道了一句,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手掌高抬,指向人群中一直没有说话的几名侍婢与仆人,道:“你,你,还有你……我看得出你们是愿意继续留在韩府,你们八人出列,站到我身后来。”
被一一指名的几人,正是之前没有向魏易谄媚求情的八人。
他们听从吩咐,有条不紊的从人群中走出来,恭敬的站到卢氏身后,异口同声道:“但听夫人吩咐。”
“好,你们能忠心护住,必定是个安分守己的稳重人,今**们对韩府不离不弃,往后我韩府也绝不会亏待你们。”卢氏郑重点头,和颜悦色道。
“夫人严重了。”稀稀落落的嗓音响起,被挑出来的八人相继回答,即可表明自己的决心与态度。
韩静眨了眨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卢氏动作,顿时明白她早就在场观望,不然不会明确指出这几人。
修长的眼睫毛上还残留这泪花,正觉得痒痒的难受,身前恰巧出现一块雪白的丝帕,示意她拿去擦拭。
她猛地抬头,便看到黑子如玉的容颜,不偏不倚的出现在她视线里。
“谢谢。”到了句谢,她从他掌心将丝帕抽出,然后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情绪。
柔软的丝帕擦拭在脸上,将冰冷的泪珠子擦拭干净,也将她最后的一丝脆弱抹去。
卢氏吩咐八人站到自己身后,便挑眉望向魏易,沉声问:“刚刚你说,愿意说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卖咋们韩府的一个家奴,是不是真的?”
魏易尚在打量那八人的资质,发觉并非在茶园帮过工的熟练工人,便松了口气。听到卢氏问话,他立刻表明决心,道:“回韩夫人,今日我来,确实是为了购买茶园工人的卖身契的,我已与韩静说好,一千两一张,此事绝非儿戏。”
他自觉称呼卢氏未韩夫人,并没有再攀情义的打算。
卢氏目光越发淡漠,看着这个曾经她备受其中的女婿,笑道:“很好,既然你是来购买家奴呢,那必然也做好了打算。方才他们都愿意跟随你离开,就将他们都买下吧,我韩府不留不忠之人。”
“这……”魏易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什么都买下,莫非要他花上几万两银票,来购买这些奴才不成。
“怎么,你不愿意了?想反悔?”卢氏横眼扫去,气势十足的质问。
魏易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韩夫人,我并非反悔,只是,这么多家奴,我是在用不了这么多人。”
他可不能说自己手头紧,那就是打自己的脸,弘扬韩府的财大气粗。
“哦,用不了这么多人?”卢氏沉吟片刻,面不改色道:“既然你用不了这么多人,我也不能勉强你,不然往后说我韩府仗势欺人。你既然不打算买他们的卖身契,韩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地方,若你不替他们赎身,我韩府也不会再要这些人,势必要统统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