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在招呼于慕,只是招呼着众人往里面走。
庄锦和祁垣显然还有些疑惑,于慕却是了然的样子,显然很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在意何骏的态度,趁此机会跟着祁垣庄锦也往里头走。
何敬扬已经在二门等着了,于慕十分自觉地的跟何敬扬打了个招呼,表示他还是到何骁的院子等基友就好。对于这样的识时务,大家都表示无比赞同。
等于慕一走,何敬扬就吩咐道:“三爷回来马上报我知道。”
进了前厅,就只剩自家人,原本也不必客气。不过庄锦是头一次见何敬扬,自然就要寒暄一番。他只在清妃宫里见过何敬扬的夫人,听祁垣说过何家的许多事情,但是这位久闻大名的成国公世子到是第一次见。
成国公年事已高,无论是朝中还是家里都已经不再管事,自从何敬扬回京以后,成国公府的实际掌权人就是这位世子了。
加上何敬扬,庄锦算是有了两个没有血缘的舅舅了。这两个舅舅虽然都是位高权重,但是行事风格却是天差地别。
何家一贯的作风就是行事内敛,虽然几代沙场征战,杀伐决断,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沉稳,这样的风格在何敬扬身上就非常的明显reads();。理国公张珣则不同,雷厉风行的作风表现的十分外露,加上多年深得圣心,又掌管实权部门,丝毫不会加以遮掩和收敛。
就如对待自家的婚事,虽然最终都是妥协,但是态度却很不一样。何家步步小心谨慎,不敢出任何差错。张珣却是有不满就一定要表现出来,管你是皇帝还是皇子。
这样的两家有着这样明显的差别,别人也是由于彼此所处的位置和环境所决定的。庄锦觉得这是他要好好思考的,毕竟比起这些大人物,他道行太浅,还得好好修炼才是。
最近发生的事情,不但庄锦和祁垣忧虑,何敬扬也是忧虑万分。如今在场的没了外人,何敬扬便问道:“娘娘那里是什么意思呢?”
祁垣叹口气道:“父妃才跟我说了,还是不同意。舅舅是怎么看呢,我原本想着,这事儿也没什么要紧的,若是妹妹能有个好姻缘,对咱们也是好的,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只是父妃态度坚决,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因此来问问舅舅。”
何敬扬想了一会儿,道:“若是娘娘坚决反对,定是有他的道理,那这事儿还是作罢吧。长公主家虽好,但也不是非嫁不可,总不至于除了他们家你妹妹就没了好人家。”
祁垣道:“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我听阿锦说,长公主是当着各宫娘娘的面儿问了四妹妹的事儿,别人还好,贵妃娘娘那里……就怕这会儿私底下都传开了。”
“咳咳……”别的庄锦没注意,就注意到了“阿锦”这个称呼,心说你还偏在你舅舅跟前叫的这么肉麻。
祁垣扭头跟他对视了一眼,一挑眉,“不能叫吗?”
庄锦无声的点头,“可以”,他能说不可以吗!
对面的何骏一低头,不忍直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秀恩爱!
这事儿上虽然庄锦当时在第一现场,但到底没什么发言权,一直默默旁听。
何敬扬听了祁垣的话也说道:“比起皇上的意思,贵妃娘娘那点小算盘到不足为虑了。就是现在不知道长公主跟阳陵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他们家真的紧追不舍,到时候咱们家想退也退不了啊!”
“舅舅,长公主她……”祁垣说的磕磕巴巴,这话他实在有点问不出口。
何敬扬瞥了他一眼,道:“长公主还不是为了儿子吗,还能有什么意思!”
“是是是!”祁垣头上冒汗,这种八卦事儿他果然不在行。
何骏这会儿说了话:“这事儿倒是真不在长公主,于慕那小子有段日子没事就往府里跑,天天找老三,老三烦了就不在家里住,人家倒是一点不客气,照样天天来,这不,今儿就叫你们碰到了。”
祁垣奇道:“这么说,那小子是真心喜欢四妹妹?那长公主和阳陵侯就全顺着他的意思来?”
何敬扬“哼”了一声:“这小子自幼养在长公主身边,当亲儿子一样宠,断是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至于阳陵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都是这个样子,还指望他管儿子?”
庄锦对于这里头的事儿不太知道,听了这话更觉得奇怪。
祁垣倒是笑道:“我听说当年阳陵侯也是这般天天往宫里跑,说是陪着太后姨母说话,实际上谁知道呢!”
怪不得了,老子就是这样追老婆,儿子这样也不稀罕了!(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