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就是他。 ”朴奉胜认真地点了下头,表明对方听到的没有错误。
“这又能说明什么?彭定远本来就是王子明的铁杆棋迷,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否认过,当时现场的气氛那么热烈,有了和自已心目中地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有些表示亲密的动作应该很正常吧?”车太贤问道。 他现在还不明白朴奉胜为什么要旧事重提。
“呵,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成天一门心思想着要某件事情的人眼中所看到的事物,当然和毫无准备的人不一样。 山本三十六早在认识你们俩之前就已经怀疑王子明是通过手术改变地容貌,也曾经想通过对医院的调查来寻找线索,但北京的医院实在是太多了,没有明确目标的盲目调查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最后只能放弃。 ”朴奉胜解释道。
“那到也是,北京地区有资格做整形手术的仅正规医院有二十多家。 加上那些打擦边球的中小医院说是近百也不过分。 除非是医疗组织内部进行统一调查,否则就是累死怕也不会找到结果。 ”车太贤颇有感触地说道:他也是医疗体系中的一员。 对这些情况再明白不过了。
“呵,不过也不能说完成没有成果,说起来也巧,山本三十六的一位助手在之前的调查过程中曾经查到去年的十月份,王子明曾经在一个大雨天跑到建国门去见一个当医生地朋友,不过当时由于信息资料不是很全,也就不了了之。 而在那一天看到彭定远地表现超出他这个年龄层棋迷的一般分寸,再加上新民医院地位置恰愉也在建国门,所以,山本三十六理所当然地就把这些散乱的信息组织在一起,结果深入一调查,果然得知去年王子明冒雨去见的朋友就是彭定远。 ”朴奉胜将事情的来由去脉和盘托出。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王子明如果做过整容手术,经手人就是彭定远?!”车太贤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朴奉胜之所以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的用意。
“对,我们的猜测就是这样。 当然,如果仅凭这些做出这样的结论当然有些不够严谨,终究王子明也在北京生活了两三年,彭定远认识他并不算很奇怪。 但问题在于,彭定远不仅认得王子明,而且同时还是王一飞的好友。 你和他是同事,想必没少在他的办公桌玻璃板底下看到他二十多年前同王一飞一起拍的那张照片吧?”朴奉胜问道。
“对,没错。 平时他没少吹嘘过曾经和王一飞在同一个围棋教学班学棋,当时还有过执白中盘战胜王一飞的记录,不过可惜的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五六岁大,正式学棋不过两三个月的小孩子后来居然成了名满天下的大高手,所以没有把棋谱保存下来,否则的话他就可以不用怕人家说他吹牛皮了。 ”想起彭定远口沫横飞地吹嘘自已曾经当过棋魔王一飞的半个老师情景,车太贤不由得感到好笑。
“呵呵,一个二十多岁,学了一年多围棋的成年人和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比谁棋下的好,这位彭先生还真是有趣。 ”听到车太贤的介绍,朴奉胜也是笑了起来。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仅仅因为当时的一方成为人所敬仰的大高手,原本可以说没面子的一件事情此时说来却也变成了一桩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