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本来就不擅长撒谎圆谎,更何况铁证如山,想藏也藏不了,黄春生除了暗自后悔中午回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把血证收好以外,剩下的也只有老实交待。
“哼,知道?我知道什么了我?我问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去献血?”李翠云不满地哼道。
“呵,献一次鲜血,多一点爱心。怎么,不对吗?”这是血站外宣传海报上的标语,黄春生借过来当理由。
“切,标语挂在那儿三四个月了,以前怎么不见你献爱心?别费劲了,你不知道你一说谎眼睛就不敢看人吗?我要问的是真实的理由。”李翠云毫不留情地指出对方拙劣演技的错误所在。
“哪儿......哪儿有什么理由?”之所以背着人去献血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已的情况,可李翠云的态度很认真,想混过去怕是没有多少希望。
“还装!飞飞说了,那天你接到家里的来信以后情绪就开始反常,今天又突然跑去献血,肯定不是没有原因。说,信里写的是什么?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看来不给点儿压力这个闷葫芦没那么容易就范。
黄春生的神情变得僵硬起来。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万也想不到,飞飞这个小家伙成了李翠云的线人!
“没,没事儿。你别听他瞎说,我挺好的。”黄春生勉强挤出笑脸答道,但鼻子一酸,眼泪忽地涌入了眼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李翠云的眼睛何等敏锐,虽然黄春生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头转过去,但她还是看出来对方情绪上的变化。
“春生,我猜对了,是不是?”来到黄春生的近前扶住他的肩膀,李翠云柔声问道。
轻轻摇了摇头,黄春生在床上坐下,眼睛盯着地用,伸手把溢出眼框的泪水偷偷抹掉。
“春生,你倒是说呀。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才能帮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个人硬扛会很让人担心的。”蹲在黄春生的面前看到对方着痛苦的神情,李翠云感觉自已的心也好象在被人用刀子戳。
“我姐姐的腿伤又犯了,医生说必需尽快做手术。家里妹妹太小,妈妈身体也不是很好。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还在北京帮不上忙......”,在李翠云温柔的鼓励下,黄春生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断断续续,将家里发生的情况讲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