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样最好了,我倒想看看他们谁有本事跟我辩理!”李翠云一晃脑袋自信地叫道,说道斗嘴,她还真没怕过谁。
“你这个小丫头!火星来的吧?和你没理可讲。老李,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刘桂枝关心的问道。
“还能怎么处理?登报声明,上门致歉。内部处罚。不就是这些事,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李飞扬边吃边答。
“致歉?致什么歉?!飞飞是凭真本事赢的人家。凭什么道歉!有本事他可以再赢回来,飞飞有说不应战吗?”李翠云话没听完先叫了起来,在她看来王一飞做的事情简直可以用替天行道四个字来形容。
“对呀,内部处罚也有些过了吧?飞飞只是个孩子,要多鼓励,多引导,光靠罚是不行的。而且现在地孩子大多是独生子女,家里都惯的很,一个个都跟小太阳似的,受不得委屈,批评处罚不当会引发逆反心理的。就象这一次,你们罚春生和飞飞停课不就起了反作用吗?”说道儿童教育,刘桂枝可是属于专家那种类型,近二十年的教龄,教过的小学生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调皮的,听话的,聪明地,迟钝的,活泼的,文静的,什么样的小孩子她没见过,虽然没有著书立说,但也有自已一套相当实用的心得。
“可是出了这种事,道场不作点表示也不行呀,多少人都在盯着,就算走走过场,给外人作秀看也不能作呀。”李飞扬说道。
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忘忧清乐道场作为一家自负赢亏的企业除了要考虑学员地教育外还要考虑道场的形象,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也是一件非常无奈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么在作出处罚之前一定要讲清道理,让对方明白自已因为什么受到处罚,否则就会使被处罚地人心里不满,小孩子不敢跟老师争辩,自然就要把气出在别的地方,这次飞飞的事就是非常典型地例子。”刘桂枝答道。
“呵,话说的轻松,飞飞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儿,心里的主意大着呢。你知道刚才在了解情况的时候他说的是什么吗?”李飞扬苦笑道。
“说什么?”两个人好奇的问道。
“我问他今天赢了棋后有什么想法,他的回答是想要闯荡江湖,以棋会友。”李飞扬答道。
“什么?呵呵,飞飞还真挺有想法。”李翠云笑着称赞道,王一飞这种想法是挺合她地脾气。
“呵,小孩子有这种想法很正常。象咱们家云云,七岁地时候不也老说要到日本看樱花吗?咱们说路费太贵,她就把压岁钱掏出来说要自已去。”刘桂枝笑着说道。
“啊?真的吗?我真那么说过吗?”小时候地事到现在忘得也差不多了,李翠云为自已那时会有那么幼稚的想法感到非常好玩。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不让去,还躺在地上打滚耍赖,到后来你爸给你买了一根雪糕,结果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就舔,什么事儿都没了。当时差点没把我给笑死。”虽然时隔日久,但谈起女儿小时候的事刘桂枝还是历历在目,好象就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
“真的呀?嘻嘻,我有那么傻吗?”李翠云搂着妈妈的胳膊嘻笑道。
“乱打岔。你当飞飞和你一样。你那个时候就是吵着去日本,怎么去,去哪里,一问三不知,可飞飞不仅想,而且连去哪里,怎么去,去了找谁都想到了。甭管可操作性有多高,但计划订得却是非常完整。”两个人越说越远,李飞扬不得不把话题给拉回来。
“哦,说说,飞飞的计划是什么?”母女两个人对小男孩儿计划的兴趣很大。
“就是”,一五一十,李飞扬把方才在道场从飞飞那里问到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嘿,这个计划还真不错了。春生反正也要回四川,两个人一起回去又能照顾家里,又能旅游,还能向高手学习,一举三得,不是挺好的吗?”李翠云闻言称赞道。
“好什么好,一个十四五岁刚出头,一个才上小学一年级,这样两个人单独外出,谁会放心呀!”李飞扬不以为然地哼道。
“哎,老李,其实让飞飞去四川也不是件坏事。出了这样的事肯定会有一些报纸杂志盯上了他,他留在北京也很难好好学习,倒不如让他暂时离开北京,对你们这件事不是也有好处吗?”刘桂枝随口说道。
“行不通的。先不说飞飞的家长会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了,谁会放心让这样两个人千里远行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到这个建议,李飞扬先是一愣,想了想后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