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棋,白棋这一点时机真是
言!”与卢江川的反应截然相反,华学良一拍大腿是T
卢江川更晕了:不是说行棋最忌讳的就是思路前后不一,自阵脚吗?为什么华院长会为这一招明显违反先前意图的招法而喝彩呢?
“呵呵,不明白了是吧?让我来告诉你吧。先前白棋不强攻是因为白棋自身也不是很厚,攻的太急很搞不好就会自乱阵脚,被对手借机生事,把形势搞乱。而现在之所以攻是因为白棋已基本联络,全盘再无明显弱点,这个时候再攻就算攻击不成功最多也就是实空受损,白棋不存在死活问题,当然可以放手一搏。这是从控制棋局进行节奏的角度讲,从具体的棋形来看,白棋若是单退,由于中腹有头,边上补一手又可以造眼,黑棋很可能会脱先抢占大场,这么走虽不能说白棋不好,象至少会使白棋喘了口气。
现在,在白棋外靠的瞬间点进来,这一招让黑方非常为难:想活棋很简单,只要三路挡下做出两只眼来不成问题,但白棋冲断后连续再打,外靠的那颗子会被顺手切断,和直接做活相比,等于黑棋在白棋的铁壁上放一颗子,不仅白白送出一个先手,而且还损了两目棋,虽知道会是这样,黑棋肯定不会走这几步的交换。
所以黑棋大概于气势上,于心情上必需反击,最强的反击大概就是不理下边直接在中腹扳头吧?于是白棋三路退回,黑棋中腹抱吃一子,表面看起来黑棋中腹出头似乎不错,但白棋接回三路子实质很大,双方实空上的差距基本已经追平,而这块黑棋虽然中腹吃子心情很好,但整体还是只是一只眼,仍然是不敢贸然出动左边一子,否则一旦被白棋缠绕攻击风险就太大了。”华学良再次详细解说道。
“哦,这就是所谓的胡萝卜加大棒吧?先给点儿好处看你干不干,干就乖乖等着输棋,不干就一棒子打下来,直接把你打个七荤八素。”听明白了华学良的解说,卢江川用自已的语言再复述一遍。
“对,就是这个意思,虽然你的表达方式有点贬意。”黄家贞笑道。
后边的几步变化果然如华学良所料,黑棋气合中腹突围,白棋则趁机大捞实空,再往后,黑棋虽竭尽变化想要扳回形势,奈何下边这块黑棋眼位不全,在别的地方不敢使出全力,结果左边黑子还是被白棋鲸吞。
摆到这里黄家贞也就不再摆了,因为胜势已定,没必要再纠缠于细枝末节了。
“高啊!刚才看好象双方的实空差不太多,没想到下着下着白棋就领先七八目了。”卢江川感慨道。
“这就是厚的威力。”黄家贞总结道。
“这个王一飞的棋才真是很好,我虽然下围棋不灵,不过看白棋的攻击手法和定型手段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卢江川笑道。
“呵呵,给你印象最深的是白方的技战术水平,而我更看重的是他对棋的理解深度和独特的创造力。单看这盘棋,恐怕很难会有人想到这是出自于一个只有十一岁孩子的手笔。”黄家贞说道。
“十一岁?真的只有十一岁?乖乖,我还以为这是国少队那帮小队员下出来的棋谱呢。”听说王一飞还只有十一岁,卢江川更是吃惊。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另外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昨天他在成都段位赛上以九战九胜的成绩提前两轮定段成功,而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段位赛。”黄家贞加重语气强调道。
“真的定上段了?”华学良眼睛一亮:自段位赛制度确立以来,十一岁成为职业棋手者放眼世界棋坛也不过区区数例,在自已任内出现这样一位天才棋手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幸事。
“是的。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黄家贞点头肯定道。
“哈,好,太好了。家贞,你安排了一下,比赛结束他回北京以后,让他尽快来一趟棋院,我要亲眼看看这个小孩子。”华学良兴奋地搓着双手叮嘱道。
“好,没问题。”院长的叮嘱就是命令,黄家贞马上应道,忘忧清乐道场就在马莲道,过老爷子又和王一飞熟的不能再熟完成这样的任务实在是太轻松了。
一边,卢江川看这个两个人一唱一和心里暗自不是滋味:“唉,围棋部又发现一个人才,我的象棋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