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来,梁明泉要过菜单为大家点菜,因为下午还有
敢吃地太饱,每人只点了三两招牌麦面,至于配菜拌土豆丝,老虎菜之类的则要了不少。
“呵,小冯,上午表现的不错呀,把段伟赢了,可喜可贺。来,先干一杯。”不能喝酒,梁明泉以茶代酒举杯笑道。
“运气运气,说起来段伟的棋确实很强,要不是官子看错了一步,把先手变成了后手,正常走下去大概还是他好两目的样子。”冯云散笑道。
输了棋称赞对手可以保住面子(不是我军无能,实在是共军太狡猾),赢了棋称赞对手可以增加面子(对手很强,可是我更强),棋已经下完,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是呀,段伟是云南名将,曾经拿过西南三省棋王,是这次比赛争夺个人冠军的热门人选之一,你能把他赢下来确实很不简单,看来今天胜利之神是与你同在。下午借着这阵东风再接再励,争取来个二连胜!”梁明泉鼓励道。
“呵呵,借您吉言。”云散心中高兴,一扬脖,满满一杯茶水便灌进口中。
“唉。”看着冯云散志得意满,志昂然,黄志平轻叹口气,满脸愁容。
“呵,怎么了小?不过是输了盘棋,没什么大不了,天塌不下来的。”梁明泉见状笑着劝道:第一轮比赛中,北京晚报队的四名队员三人战胜对手,取得了开门红,而唯一一位没有开胡的就是黄志平,跟他和冯云散相比,黄志平的比赛经验要少的多,这次还是他第一次参加晚报杯,因此首轮发挥不佳也在情理之中。
“呵,就是,小黄,说起来这也是你运太好,第一轮就碰上了沈容基,输给他没什么好自责的。”冯云散也笑着劝道。
沈容基是上海晚报队将,是本次晚报杯个人冠军最热门的候选人,按网球比赛的说法,就是头号种子选手,论实力黄志平在业余棋手中可以称为一流,而沈容基则是超一流,一流输给超一流,自然不算意外。
“其实这盘棋我前的不错,实地领先在十目以上,如果在他左边攻击的时候我不是补一招被便宜一下,而是直接在右下守角,这盘棋他就是干着空不够。唉,说到底还是我太小心了。”黄志平叹道。
一盘棋下完,不论输赢或多或少总有得意或者不满的一招,赢了棋,那些不满的招法很容易被忽略,而若是输了,则又往往会被夸大(当然,这只对用心者有用,类似于退休职工活动站那些下棋纯为解闷打发时间者,则正好相反:赢了棋,那些妙手会拿出来吹嘘好几天,输了棋,转眼就忘,不用第二天,抽颗烟的功夫便没有了印象。)
黄志平下棋并不是了解闷,他对这次晚报杯比赛可是相当视,第一轮比赛便告失利,虽说对手实力强大,不会有人怪他没能赢棋,可他自已的心情却不可能那么容易恢复正常。
“呵,下棋嘛,胜负乃兵家常事,既然是比赛,就一定会有输赢,上一轮输了,下一轮再赢回来,比赛还长着呢,起跑快的并不等于到终点也快。来,干一杯,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到脑后,重整旗鼓,下午轻装上阵,”梁明泉笑着再次举起杯。
“呵呵,我也加一棒。”冯云散也举起茶杯凑过来碰杯。
三人一饮而尽,虽说不是白酒,不过那种气氛还是很郑重的。
“嘿嘿,梁叔叔,您夸了冯叔叔也说了黄叔叔,是不是该说我啦?”王一飞拿起茶杯嘻笑着问道,小孩子有几个不喜欢被人夸,见另外两个人都说过了,轮也该轮到自已了。
“呵呵,飞飞,你呀,对你我可要七分表扬,三分批评。表扬是因为你赢了棋,取得了开门红,批评你是因为你今天上午下的是斗气棋,对于一名棋手来说,这是非常不应该的事情,你明白不明白?”梁明泉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
“嗯我明白,嘿嘿,我就是气不过他牛哄哄的样子,以后的比赛我不会再那样下”王一飞顽皮的笑道。
那种直线追杀,一开局就以生死相搏的棋并不是王一飞也不喜欢,如果不是碰到沈晨风,如果不是早晨恰好因为古今之争而吵起来,他也不会把棋走的那么激烈,现在气既然已经出了,自然就可以回归正常了。
“咦,飞飞,真的是你呀?”几个人正反省第一轮的比赛,背那张桌上的一个人回转身来惊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