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幕式开始还有十几分钟,刘涌先把几位国手带到~室里休息,外边的事情还有很多需要他去安排打理,打了个抱歉,刘涌离开会客室,林枝福则留下来代他招呼众人。
“呵,老林,咱们得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吧?”喝了一口热茶,董彦笑着问道。他和林枝福是同一代棋手,以前没少在比赛中打交道,只不过一位功成名就,领袖群伦,一位则默默无闻,成为众多基石中的一员。在胜负的世界里,这就是现实。
“是呀。时光如水,岁月如歌,自上次重庆一别,好象只是一转眼,两年多就过去了。”林枝福笑道,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回忆过去,想想以前自已在一线棋战摸爬滚打的岁月,不由得感慨万千。
“呵,你怎么不再参加比赛了?说起来你比我还小两岁呢。”董彦笑道。
“说笑,我和你怎么比。与其浪费参赛名额当‘林一轮’,还不如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倒是你,这么多年一直战斗在第一线,叫人想不佩服也难。”林枝福叹道。
“呵呵,有什么可佩服的。我也过是在强撑罢了。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过不了一两年,这个世界就是他们几个的天下了。”用下巴指了指曹灿,陈海鹏还有宋玉柱等人,董彦笑着说道。
“呵呵,长江后浪催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围棋想要发展,就离不开这些年轻人。不过话说回来,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优势,老将也有老将的长处,以你现在的状态再撑个三五年应该没有问题。”林枝福笑道。
“呵,我也想呀,问题是这些年轻人不干啊。”看着几位年轻棋手,董彦笑道。
“董老师,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可是都很尊重您,希望您能青春永驻,永远强大,幸好林老师也不是外人,要是让不知真相地人听见,还不得以为我们都是欺师灭祖,不懂人情的无耻之徒吗?”自已也是年轻棋手中的一员,提到了自已,宋玉柱连忙反击,表明自已地立场。
虽然都是国手级别的人,不过聊起天儿来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哎。谁打算要欺师灭祖啊?别着急。先让我来个立此存照。省地以后没证据。”屋里几个人聊地正热闹。房门再开。郝志强从外边走了进来:今天是晚报杯地最后一天。各队地名次以及各人地名次都是在今天决出。而且闭幕式上还有职业对业余地对抗赛。这种热闹场合。怎么能少地了他呢?
“呵。老。我说呢。刚刚我还奇怪。总感觉缺了点儿什么。现在看见你。我这才算是明白了。原来就是少了你这个包打听。”认出是志强。董彦笑着打趣道。
“呵呵。那是。你董老大都亲自出马了。我一个小小地包打听能哪敢歇着呢。”也不用人请。志强自已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哇。精兵猛将。董老大。看这架势你们是打算把业余棋们手剃成光头吧?”环顾一圈。发现坐在会客室里地几位棋手全是当今中国棋坛上地风云人物。郝志强惊讶地问道。
“剃成光头?想当然是想了。不过可能性不大。现在业余棋手地实力都很强。打成平手就已经可以知足了。”董彦答道。
“这么谦虚?呵。有点不象你啊。对了老林。今年地手格是什么?”记者地职业习惯。刚刚坐下。郝志强就开始了发问。
“前三盘让先,后三盘让二子。”林枝福答道。
职业、业余对抗赛最初的时是统一由职业让业余二子,那时业余棋手的实力普遍较弱,虽然被让二子,但还是输多赢少,难以翻身。后来,随着棋院改革,专业棋手变成了职业棋手,一部分原来专业队棋手退役加入到业余队伍之中,促进了业余棋手整体水平的提高,慢慢地,业余棋手在让二子的对抗中占到了上风,所以,为了保持比赛的趣味性和观赏性以及比赛结果地悬念,便把固定的让二子改为升降制,打个比方,比如双方均是六人出战,职业方取得四比二以上地胜利,则来年比赛时业余方就要被多让一子或增大还子数目,业余方职果取得四比二以上的胜利,则来年要减少让子或者还子地数目,如果三比三打平,则维持今年的比赛规则,双方不做更改。
通过这种增加或减少负担的方法,职业棋手和业余棋手在比赛中形成了相对意义上的均势,从这些年对抗赛的结果来看,职业一流高手和业余一流高手的
距基本在让先到让二子之间,让先,业余棋手基本:让二,则职业一方非常困难,近十几年来,双方的对抗一直是在这个范围内摇摆。
去年的比赛中,在受二子的情况下业余一方发挥出色,以五比一的战绩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所以今年的比赛级别调高一档,由全部让二子改为一半让先,一半让二子。如果还是取得胜利,则明年的比赛将变成全体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