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武道与丹道

见过了宇宙的浩瀚无涯。即便是金丹强者，也难免感叹自身渺小，此时王方站在这船上，身周尽是无边海水，船行一刻，大陆已经不见，只见这无尽大海，直连海天。这方世界获取能量却不似宇宙中那么简单，王方将记忆中的丹道拿出来却也不是没有原因，武道金丹的凝聚，那是需要聚集海量的本源的。

而这方世界，天地之间的能量都被世界吸纳，这日光星光散逸出来的能量虽然感受得到，但是没有一定能力，那是难以摄取，换句话说，那些能量都在本世界束缚之下，对王方这等人来，自然是没有半点活力，这样的世界，想要累积金丹强者所需要的庞大力量。恐怕将小半个世界都吃到肚子里才有可能。

此时临近潮汐之时，似乎整个海洋都在积蓄力量，又是近海，所以这海上的风浪到是比往日还小，这船也不过是稍稍摇晃，不过毕竟是海上，明月此时脸色已经有些变了，不过还好没有大吐特吐。

“仙长，这段水路我走过多次，此时没有大风浪，没有大海潮，再过了小半个时辰就要到了。”陈船头走上前来行了一礼，一边指挥着水手们合力转动着风帆，借取风力，在这大海之中，这风帆就是船只的动力，风帆使用的好，无论是顺风还是逆风，都是能够借取力量的。

王方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将目光放在那无限天边，直面这浩瀚的大海，心胸都会开阔很多，山巅之上，大海之上，常人初见之时，总有一种想要大喊一声的感觉。“那是？”王方目光锐利无比，敏锐的捕捉到了大海之上。一处海面不正常的波动。“难道这世上真有美人鱼？这个世界上神仙都有，又何论美人鱼？”

这临海县自古就有那海中生灵的传说，传说这天地之中，江河湖海之内，都有龙王存在，龙王就是水中最强生物，统御天地水脉，而海中也有各种其他生灵，也都是有灵智的，其中鲛人就是龙王统御下最类人的生物，鲛人长着人身鱼尾，上岸之后尾巴可以变幻双腿，天生拥有御水神通，传说在海洋的帝国里，鲛人王国的势力最为庞大，而且与人类世界多有接触。

那鲛人的身影一闪而逝，王方也不深究，只当他和这陆地上的猪马牛羊没有任何区别，生物既然存在，既然有其存在的道理。

“师傅，这短短二十里的航程。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参照物，他们是如何判断这航向呢？”对于这点王方也是颇为好奇的，这海边的天气千变万化，此时天上的太阳，完全被那云笼罩住了，这四向都是一片碧波，这些人又不是什么海洋之神的信众牧师，一切定然是全靠经验了，这海风、洋流都是可以用来参考的。

陈头颇为自得：“这一切都得靠经验，向我们这里，每年这个时候，只刮东南风，等到过了潮汐之日之后，这风向会逐渐转变过来，而判断东南风和西北风的方式，就全凭个人感应了，以我的看法，这东南风和西北风的差异，也就是很微弱的区别，来自西北的风稍稍干冷些，而这东南风就温暖湿润一些。”

“这大海之上，个人的经验，个人对这天风的感应很有用处，我那师傅，可以通过这天风感应天气变化，无有不准呢？在这大海之上，能够提前感应到那风暴来临，先行躲避，这样可以躲避不少危险。”

这世界上有因必然有果。在王方看来，一切都是交换，置换的过程，任何事情在发生之前，总会有所预兆，只是有些预兆过于微弱，这个认识，也是他成就金丹意果之后，才开始有所了解的，尤其是昨日，他将自己置入虚无之境，感受到了那大大小小的势，那势，就是规则与意识，就是宇宙的扩散之力，这力与力的较量，影响人心，就能够左右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