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起了……六皇子妃的事n,
李姑姑点了下头。
看来症结在这儿。
“王妃是替她难过?”
“我有些不安。”
四皇子做的事情,也是为了他们一家人。潮生不觉得他这样做是错的,可是,六皇子妃这件事,牵连了这么多人,始终让她心里觉得沉甸甸的。
李姑姑虽然不知道自家王爷做了什么,但是看潮生的表情,也能猜出一二。
六皇子妃假孕,隐瞒了这么久,最后关头被人揭穿,这其中要说没人推波助澜,那是不可能的。自家王爷要么是知情不报,要么也出了把力。
李姑姑心里一松。
要为了这事儿,倒真算不了什么。
,“王妃心肠软,这个真是一直都没变啊。”
潮生抬起头来:“我……”
李姑姑说:“您要是为了这事儿伤神,那大可不必。六皇子妃的事情,是她自己选择的那条道,并没有人逼迫她。”
“我也知道。”
只是作了娘的人,看着孩子,总是有一种隐约的惧怕。以前一牟人无牵无挂的”也不会想太多。可是现在看着孩子,总怕自己护不周全他们”生怕有什么噩运就会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就象陆皇后,她做的事,恶果却由六皇子他们来承担。
潮生真怕自己有护不了孩子的一天。丈夫,孩子他们都是她最重要的人,比她自身要重要多了。
是的,与其说她是在为六皇子妃的事情不安,不如说是她在惧怕。
这种倾轧与算计,永远无休无止。你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事。
,“眼看着永哥儿要大了,得读书”习武,身边伺候的人也得挑起来了。”李姑姑轻飘飘地说了句:,“还有宁哥儿那里,眼下各处都缺人手,可走进的人又怕信不过,我这些日子正头疼呢。”
潮生注意力果然被转了过去:“这事儿我也在琢磨,齐管事昨天也提了这事,拟了个名单,先尽着要紧的地方补上。”
可是缺人,不象缺其他东西,有钱就能解决了。
人心隔肚皮”日防夜防,家贼最难防。
“好,回头我再问问他。”李姑姑轻声说:“王妃是个明白人,也用不着我来劝你。这人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不吃东西,哪来的气血和精神?您要是有个什么”那王爷和永哥儿宁哥儿要指望哪一个?”
潮生点了点头:“姑姑说的是。”
“我盹了汤,回来让人端来,可得多喝一些。”
是啊,现在没有时间去同情旁人。
惧怕也好,担忧也好,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只能更努力的经营自己的生活,护好自己的家。
四皇子晚间回来,潮生替他换了衣裳”仔细围好腰带。
“今天进宫了?”
“嗯。”四皇子问:“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沾了薰香气。”潮生鼻子很灵的:“除了御书房别处可没有这样的龙涎香。”
四皇子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鼻子倒尖。”潮生朝后一缩,微笑着问:“是什么事儿?”
“旁的倒没什么。就是七弟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是么?是哪一家的?”
“是安国公家的别女。”四皇子说:,“你可见过?”
潮生想了想,安国公家的姑娘她见过的有两位,1卜的那一个还小,大的那个应该是比七皇子小一岁,应该是老大。
,“嗯,是个很灵秀的姑娘。三嫂生辰的时候见过一次,还有,信平侯做寿的时候也见着了,看着教养不错,大方知礼,已经定下了?”
,“应该没错,过两日就会有旨意了。”
皇子们渐渐都长大了,成家分府。皇帝却一天天的在衰老了。
新旧更替是无可避免的,而且,那日子一天天的逼近。
七皇子是贵妃的儿子,身后又有朱家,现在联姻安国公府,怎么看,都不比昌王逊色。反观昌王,弟弟死了,承恩侯一直闭门不出,自己也遭了斥责,陆皇后这几年又颇不得意。
一方显得如日中天,一方却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而诚王府夹在这两方之间,似乎并不被人看好。
也好。
七皇子分府,皇后和陆家的目标重心应该会转移的。
毕竟,和七皇子比起来,诚王府的份量还是轻了。
潮生的脸贴在四皇子的胸口,静静的靠着。
四皇子揽着她,也没有说话。
前路茫茫,他们也会一直相依相扶的走下去。
怎么大家。。
一到周末,就比平时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