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看果然是她,而且不止她一个人,宁皇子和钧哥儿也手拉手的跟着来了。
“哎的,你们怎么过来了?”
芭蕉笑着说:“前头有客,他们也坐不住,娘娘就让我们先带着过来了。宁殿下说想吃点心,这会儿可有什么现成儿的?”
宁哥儿生得特别象他娘,秀气。乌黑的头发,白嫩嫩的皮肤,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看着象个小姑娘一般。钧哥儿和他同年生的,月份还小一些,可是和他站一起,倒显得比他还高一些呢。
两个孩子特别合得来,当然,有时候也会争吵闹脾气,可总的来说,好得跟亲哥俩儿似的。
阿永虽然是宁儿的亲兄长,可是一来两人差了几岁,二来阿永爱动,和这个女孩儿一样文静乖巧的弟弟不大玩得来,宁儿倒是和钧哥儿更亲近,两人一般大小,又天天在一处待着,有时候连晚上睡觉都在一起睡。
“有,有。”李姑姑笑眯眯地问:“殿下想吃什么?”
宁儿想了想:“上次那个酸酸的,紫黑色的糕很好吃。”
“哦,那是梅子糕。”今天正好也做了,糕取了来,两个孩子洗过了手,一人抱着一块糕啃起来。
采珠笑吟吟地在一旁看着。
这就是潮生的儿子啊,是小皇子呢!
当初她们在一块儿吃苦受罪的时候,哪能想到有一天潮生姐会当皇后娘娘啊,真是做梦也梦不到的。
梅子糕虽然酸甜可口,但是也不能多吃。一人吃了一块,李姑姑又让人削了梨子送来。这梨子是贡品,特别甜,汁也特别多。两个孩子都吃得手上枯枯的,擦过手和脸,才又手拉手的玩去了。
李姑姑含着笑,看着几名宫人和宦官跟随着两个孩子都走远了。
采珠在旁边说:“钧哥儿长得可真壮实。”“他呀,生得象他爹,傻大个子。,…
采珠抿嘴一笑,李姑姑说到何勇,话里的甜意那是藏也藏不住的。
言若有憾,心实喜之。
采珠想起件率儿,脸有些发热。
许婆婆这两天和她说了件事儿呢。
不是旁的事,是亲事。
采珠的年纪,也算是老姑娘了,再耽误可真会麻烦,许婆婆琢磨着,这姑娘人勤快,性子本分,在宫里这么些年也受了苦,该给她寻个好婆家才是。可是这事儿也急不来,知根知底的人,一时间没有这么合适的。要让外面的媒婆说,那肯定不合意。
媒婆的一张嘴啊最不能信,总是能把武大郎吹成再世潘安一样。
许婆婆也没和采珠兜圈子,直接说了她的打算,然后问采珠的意思一看她想寻个什么样的人家,许婆婆心里有个谱,也好张罗。
采珠吭哧了半天,脸憋得通红,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许婆婆说:“这事儿不要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是正经事。
你看李姑姑,现在过得不好么?”
是挺好的就是夫妻难得见一回面,何勇有了老婆孩子也跟没有似的。不过这是非常情况,诚王刚登基不久,皇后娘娘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再过个几年,应该就好了。
撇开这些不说,李姑姑的确嫁得很好。
曾几何时,采珠还以为自己会在宫里待一辈子。她也没有多少野心,只盼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身边的人还曾经取笑过她,说她和白荣那样好,是不是要结对作亲?
真别说,采珠还想过。要是一辈子出不去,在这个地方,两个人互相作个伴也挺好的。不过,就算她愿意,白荣也不愿意,白荣心里头………反正肯定没想过这事儿。
“对了,昨天家里去了位女客………”
李姑姑问:“是谁?”她想,难道是杨夫人去寻许婆婆说话?这老姐妹俩交情倒是好。
“是一位刘嫂子。”采珠轻声说:“她说她是含薰的嫂子,受含薰之托来的。”
李姑姑当然知道含薰是谁,在宜秋宫的时候就熟悉,不过李姑姑一向和含薰一向不热络。
“她怎么找去的?说了什么事?”
奇怪,这两天可想睡觉了真是春眠不觉晓啊。
大橙子味觉敏感,不喜欢牙膏的味道。也不知道哪种牙膏味道更好呢…大家有没有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