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云听了聂政的话,泪流满面,发誓今生做牛做马,要好好的报答聂政。聂政最后还是让他起身回去休养,花窗之外,是跟孩子在院子里捉迷藏的媳妇儿,聂政放眼凝望,脚下不自不觉走去。
聂小琰像个小马驹,来回的在园子里撒欢,淑之先是被他抓着陪他玩儿,后来满都的儿子也来了,聂小琰就跟小哥哥一起玩,不要娘亲了,淑之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玩儿。飞跃的童音,就想清泉,愉悦人的心灵。
聂政走到淑之的身边,跟她并肩而立,身边的女子让他彻底融入了她的生活。“淑之………………”他的呼唤轻柔,带着浓浓的感情。“嗯……”淑之含笑扭头回望他,轻轻的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
春日里,俩人挽着手,并肩而立,看着远处跑来跑去的孩子,眼眉生喜。若能长久俩相守,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夜里降下雷雨,福郡王府内宅书房,俩个人对坐小酌,满桌子的菜肴散发着阵阵的香气,福郡王亲自给对面的老者把盏道“白老,没想到您老回来,也没有想到您老会突然来见我,您的到来实在让我心中惴惴,究竟是有什么事情,您还是直说了吧?”在这位面前,他可不敢摆王爷的谱。
白老,其实应该叫做赢飞白,他是先帝的表叔,虽然被赐姓赢,其实并非皇室血脉,如今的大供奉是他的弟子,他就是先代的大供奉,原来的武道大宗师之境的高手,如今的修为如何了,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自从他离开魏国就消失在人海之中,这次他回来的特别突然,又突然出现在自己府邸之中,福郡王心里也没谱他到底是为何而来啊“你猜不到我为何而来?”
“这还请您老人家明示,我还真没猜到。”福郡王不好意思的道。
“福郡王这些年越发的沉稳了,做事情收尾处置的也越发的干净老练了,就连我回来都没有抓住你的小尾巴,先帝是怎么死的?他最后宠爱的那个美貌的男孩跟你是什么关系?”他说这话的时候,俩眼直勾勾的盯视着福郡王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个花来。
福郡王不住的苦笑“您老人家何苦这样相逼,我自问绝对没有谋害过皇兄陛下。皇兄喜好男风,您是知道的,他甚至喜欢我的儿子子纨,这种事情,发生在皇室内部,怎么说都是丑闻。
我这个做父亲又能怎么样?我只能想了个损貂,就是从其它地方,搜罗来一批男孩子然后找专人调教送入宫中讨皇兄喜欢,好换出我的儿子。
皇兄喜好男风,一点都不忌讳自己怀中是宗亲还是大臣子嗣,为了避免自家孩子遭殃,其实大家都这么做好几年了。不过是我比较倒霉送进去的男孩太找人喜欢,真是没有想到,皇兄竟然宠爱了他三年多的时间,就连自己重病的时候都离不开他,据说皇兄咽气的时候,陪在身边不是顾命大臣,就是太医和他。
我……我真解释不清楚了…………”
赢飞白听到这里,黯然叹息道“福郡王我真希望你一点手脚都没做过或者你做了也要遮掩得严实一些,让我一点都抓不住。其实我知道你恨你的父皇,你很你的兄长,你最恨的人其实就是如今的大供奉,那小子眼神不好,他看不到你的恨,你的不甘心。
但是这些我都清楚……你…………”
“白老,说这些话还有些什么意思呢?”福郡王打断他的话,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写了字的纸,递送到白老的面前“这字迹您老认识吧?老神医的字,当年他还给施清悠的师傅看过。三个月前,我找到他,这是他给我看诊后写给我的方子。我没要他的方子,即使得到了这个方子我也活不过一年。我跟他要了三丸药,一丸能让我看似正常人的活个月。”
咣当,原本端在手上的酒杯掉落到了地上,他满脸的惊愕,看着他道“你……”
“这个月之内……”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做?”赢飞白难以掩饰心中的震动,大声的问道。
“只要新皇顺利登基,我魏国能够延续下去,早死晚死对我来说又有何区别!,福郡王一副看开了样子,却让赢飞白忍不住闭眼“大供奉也知道这个了?”
“嗯………………三个月前,先帝驾崩的时候就告诉他了。”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你才是你们那一代的皇子中最有才华,录有皇帝之质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赢飞白终于也一脸惋惜的说出了心里话福郡王再次苦笑“这个最有皇帝之质真是害了我一辈子,刚成年,父皇就因为这个名头要刺我死,皇兄即位之后,每次宫中宴饮都要赐我一杯御酒,世人都当是荣耀,就我自己晓得那酒中含有慢性毒药,后来皇兄的身子垮了,他病了,就更加的频繁貂我进宫,一杯御酒也变成了一壶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