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ā朵一个样,娶了好姑娘。
我依偎在临柏身边,看着那热闹的场景,无声笑得起劲。临柏牵着我的手,久久没有松开。他对我说:“蛮蛮,改日我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吧。”
临柏的声音不大,几乎能淹没在沸腾的人声中。我耳朵好使,逐字听得清楚,惊异望他。虽然说我的确不记得自己的婚礼场面如何,不过从没有想过因为羡慕他人而想要再办一次婚礼。毕竟结婚还是一次为好,多来两次就给人十分奇怪的感觉。没想到临柏居然还在意这事,心里不由为自己贪吃忘忧果而内疚起来。
我急忙摇头,投给临柏一个大笑脸,在他手上写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婚礼什么的不重要,你给我多讲讲从前的事情,我说不定能想起来。
“蛮蛮……”他动情喊我。
眼波合着姑娘们的歌唱,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将头撇去别处。不想正好对上坐在角落里的,吾凤神君的黑眸。他今日依旧是一身大红,衣服与这气氛相当匹配。不过他的脸色,全然没有被衣服衬托出喜庆,看上去几多落寞和寂寥。他好像在我目光落下之前,就一直盯着我们这边,表情和眼睛始终都是一沉不变。
吾凤那感觉我欠了他三百两银子的臭脸,看得我不觉尴尬起来,只好又把目光重新放回不远处阿亮和海星那边。阿亮已经从海星阿爹背上抢着了海星,正抱着海星箭步往院子里而来,周围是村民的一片叫好声。
阿亮来到主桌跟前,放下海星。就有充当司仪的乡亲,开始扯着喉咙喊:“吉时到”随后又是一阵吹吹打打,海星阿爹扶着村长爷爷,海星阿姆扶着村长奶奶,坐到那挂着大红huā的太师椅上面。我由临柏牵着,也跟在他们后面,立在一旁。
那太师椅边,还供奉着一张神明牌,上面写着“救苦救难南海阿主夸父之神位”我只听过夸父逐日的故事,今日离得近,这名头还是第一次留意到,很新奇不觉多看了两眼。心想,曾经听海星倒也是讲过夸父在南海化桃木救南海世人的传说,没想到丰乐乡至今延续着供奉。不过,怎么在结婚时才拿出来?我看他们过大年时并没有供奉神明。
“一拜父母族长。”司仪高喝。
阿亮和海星一手拿着红布huā球两端,给村长四人行礼。
“二拜媒妁。”司仪又是一声。
我立马站得笔笔直,心情激动万分,海星先是冲我温婉一笑,似乎是对我这般紧张严肃的样子,很是稀奇。我回了她两记眨眼,海星妹脸上洋溢幸福。
阿亮先带着她拜过我,尔后拦下司仪正欲接下去的“夫妻对拜”向着临柏说道:“先生对我和海星有教导之恩,在此一齐拜过。”说罢,又是一个鞠躬。
临柏默默而立,当他俩人鞠到最深时,右手抬起,算是收了他们的谢礼。我侧头看着临柏风华模样,那一个抬手的从容不迫,十分有魄力。
他除了每日书堂上的教授,晚上还会抽出一段时间单独传授阿亮知识,所涉极广,地理天文药理等等。阿亮之葬,他确实受之无愧。
这插曲过完,才真正迎来激动人心的一刻。
“夫妻对拜!”
所有人都欢呼鼓掌,为着一对新人,为着他们将来幸福的时光。
我想,在南海的小日子,如果能这般惬意个几十年,给我漫长的岁月里一个品茗的时间,那也是极好的。
“礼成!送入洞房!”临柏始终牵着我的右手,静看一切的繁华喧闹。
阿亮没有立即让海星回新房,高声吆喝住众人,又宣布了一件事情。
“村长爷爷年事已高,现在我也已经成家,应该有所担当。从明日起,娄会接替爷爷手上的事务。还要请各位乡亲,多多批评指正阿亮!”说完,阿亮向着满席的人鞠了一个躬。海星在一旁,夫唱妇随也是一个大弯腰。
乡里乡亲间爆发出一阵喝彩,对阿亮的决定都是乐见其成。我发现今日的阿亮,特别有气概,再也不是一年前那个邀请我们去他家吃晚饭的毛头小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