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宜文他们三人都愣住了,同时张大嘴色,还从未见晓娴动手打过康宜文赶紧跑了过来,低声问晓娴:“晓娴,怎么了?大嫂又欺负你了?”
晓娴轻轻颔首,看了眼旁边的秦氏,暗暗摇头,哎!无语!
康宜文眸子也沉了沉,瞪向林氏,垂在身侧妁手紧紧攥起,恨不得上前也将林氏打一顿,以解心头之“喂,三弟妹,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啊,为何要打你大嫂,你也太不晓得尊卑,太过份吧。你大嫂身子还未全好,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找你算账。”康宜富眸子一转,立马上前人模狗样的指责起晓娴来。
并上前扶起了林氏,在人前装出一副好丈夫的模样。
林氏见到康宜富如此,立马抹着眼泪哭诉起来:“爹,宜富,你们可得替我作主啊,沈氏她差点儿掐死我啊,她心好狠啊,简直不是人啊。她得赔偿我精神损失啊。”
晓娴将眼睛斜了斜,真无聊。
康庆昌眉头紧紧蹙起,看向晓娴,轻声道:“晓娴,怎么回事?”
“爹,并非是我过份,而是大嫂又故意在娘面前无中生有,挑拔是非,令我难做。”晓娴向康庆昌低了低身子,将刚才的事情经过说了下,而后道“爹,那天我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儿,娘是最清楚的,还有你们当时也过来听见了。”
康庆昌看向秦氏,不悦道:“刚刚大儿媳妇是不是又说这些子歪话了?”
秦氏怕晓娴会将送她的一只猪仔给要回去,不敢说谎,当下点点头:“是吧,晓娴刚来一会儿,大儿媳妇就袖着手走过来胡说,哎。”
她对林氏的称呼从分家之日起就变了,少了之前的亲昵。
“既然你知道她胡说,为何不阻止?”康庆昌怒责着。
秦氏抿抿嘴,自己阴暗的〖真〗实想法,是不能说出来见阳光的“哎哟,我还想着她们俩人说着玩笑话呐,就没当真,谁知道会弄成这样儿。”秦氏替自己找着借口,昧着良心说道。
康宜富立马接话道:“三弟妹,娘都说了你们在说玩笑话,你为何会突然动手,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大哥,你认为大嫂说的那话像是玩笑话吗?玩笑话用得着反反复复的说吗,大嫂真正的用意是什么,相信大嫂清楚得很,我们也清楚得很。”康宜文在一旁不快的回应着。
晓娴不理会康宜富,看向康庆昌,正色道:“爹,今儿这事的确不能就这样算了。这样的事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我已忍得太久,人得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今儿是不想再忍了。
且每次我都会因这样的事,与娘之间就闹出了矛盾来。娘在今日之前,待我的态度亲昵了许多,我心里也十分欣喜,甚至还在想着,等我饺子铺赚了钱,首先替娘做身新衣裳。
可现在呢,经了大嫂一番挑拔,娘定会因我没给她鸡鸭之类的小事又生了我气,认为我是不孝,待我的态度更是一落千丈。人与人之间相处,是将心比心的,娘待我好,我自会待娘好。可现在,哎.……
如此反复着,咱们家宅又怎会安宁呢?
对了,爹,咱们之前早有言在先,故意挑拔惹事生非,是不是该赔偿我们一亩田地。”
听了晓娴一番话,秦氏后悔得腿筋都差点儿抽断了,一套新衣裳被林氏给搅和了。
秦氏之所以信晓娴的话,是因为之前分家时她主动少要东西,不但如此,还反过来送了头猪仔给自己。由此可以看出,晓娴的出手还是大方的,起码比林氏好上十倍百倍。
当下她赶紧向晓娴示好起来,脸上堆了笑道:“晓娴,是你多想了,自从上次分家看你如此懂事后,娘对你的看法与之前大不相同了,娘之前就是耳朵根子太软,误信了一些谣言,错怪了你。
晓娴,放心吧,往后娘定会拿你当女儿来待的,又怎会生你的气呐。”
晓娴胃里一阵翻腾,因为秦氏这番假言假语,很清楚秦氏是看在钱的份上,才会对自己示好的。
“娘,我期望如此,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而人若犯我,我必不饶人。娘,您待我的好,我会记在心里。”晓娴语气无比郑重的说道,并瞪了瞪康宜富夫妇。
康宜富和林氏见秦氏在拐弯抹角的骂他们,却在刻意与晓娴套近乎,他们的目的不但没有达到,反而还起了反作用,让他们无比的恼林氏正准备出声叫嚷时,康庆昌在一旁沉声问道:“宜富,你们俩人想想,该赔哪几块田或地给晓娴他们。”
“爹,明明是沈氏打了我,该是她赔田地给我们,为何反过来要我们赔,你要偏心,可也不能做得这样明显啊。”林氏立马如同被猫咬了尾巴,跳起来嚷嚷着,并适时的抹了几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