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李浅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卖了。
齐曦炎哼了一声,大跨步向里面走去,待看到床上那个千娇百媚的人儿时,脸色瞬间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字,“好个,李总管。”
这时正揪着颗心往回走的李浅,突然莫名的打个冷战,她摸摸鼻子,心道,不会是……露馅了吧?
齐曦炎最恨别人背后捣鬼,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可喜欢也会自己去找,要别人巴巴的送他床上算怎么回事?
这些年他心里一直放着大事,根本无心顾及男女私欲,而且他也拍被诱惑,因女人坏事,让人拿住把柄,所以对于女人一事看得很淡。可“淡”并不代表他不行,更不用别人来管他的需要,尤其这人还是李浅。
这样想着,心里越发愤愤,对外吼道:“叫李浅来见。”
门口四个侍卫一见,相互对望了一眼,这个对那个使了个眼色,“你去。”
那个又对这个回了个眼色,“你去。”
四人推脱半天,最后还是白放自动自发的迈步去了。
此刻李浅还没来得及回住处呢,她正跟小路子商讨牡丹花怎么补上时,就见白放施施然走来,笑意满满地叫住她,“李公公,王爷有请。”
啊?这么快就破案了?
李浅料得他所来为何,不由苦笑一下,她就说齐曦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吧,看吧,比她想象的快多了。这会儿哪敢磨蹭下去,忙小步颠着赶到齐元阁。
身后白放笑得异常灿烂,这算不算一不小心报了仇呢?貌似某些人昨天刚背地里说他娘娘腔来着……
刚走到大门,就见兰夫人衣衫不整的从里面跑出来,低声啜泣着。李浅忙拦住,问,“王爷说什么了?”
“王爷说,‘滚’。”兰夫人语带哭腔,回想那一声带的冰度,她依然心悸不已,甚至有种预感,王爷以后再也不会招幸她了。
看来丝毫情面都没留啊。
李浅咧了咧嘴,直想脚底抹油。可理智又告诉她,现在跑只会死的更快,没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万分乖巧的跪在地上,对着座上那个脸色阴沉的磕头如捣蒜。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齐曦炎冷笑,“你何罪之有啊。”
李浅眼珠子一转,笑道:“奴才最大的罪就是太为王爷着想了,奴才为王爷生,为王爷死,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
这大帽子戴的,也不怕压死。
齐曦炎冷笑连连,“要不要问问她们,你好处收了多少?”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也太神了吧?李浅立刻塌下脸,仿佛刚死了家人一样丧气。
其实齐曦炎也就是诈她一下,他又没查过,怎么知道她受没受贿。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还有宫中那些讨人厌的恶习,多少也能猜出几分。这会儿再看她那死样,更是笃定,不由恨得咬牙切齿,“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这个总管没当上几天,有用的一件没做,倒把没用的都学了十足。”
李浅一惊,忙向前跪爬了几步,抱住他的腿哭得鼻涕横流。
“王爷恕罪啊,奴才一直尽忠职守,这次确确实实也是为王爷着想,皇家看中子嗣,王爷要谋大事,怎能无子,只有王爷有了儿子,胜算才会更大几分。”
她这话说得也有点道理,皇位毕竟是千秋万代的事,除了要看这一代,还要看下一代,孙子若是个不中用的,皇上自然也要考虑,若是没儿子,那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会下降吧。她本是灵机一动,现想的理由,但也知这会对了他的胃口,虽哭得凄惨,心里的担忧却少了许多。她笃定,在他眼里皇位重于一切。
果然,齐曦炎面色和缓许多,淡淡瞥她一眼,“本王就算要生儿子,也不会要这样的女人,本王的女人要自己选。”
言外之意,皇上赏的人,他不愿碰。
“是,是,王爷高瞻远瞩,英明神武,乃天下众民楷模。”她立刻狗腿两句,顺道把眼泪鼻涕抹上他的裤脚。哭果然是最没形象的,这会儿鼻涕都过河了。
看她可怜的模样,齐曦炎也有些心软,抬腿踢了踢她,“行了,你起来吧,本王知晓你是个忠心的。”
“谢王爷。”她站起身,看他一脸嫌恶的望着自己的裤腿,不由心中大爽。上好的鼻涕裤,就当是惊吓后收的利息吧。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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