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也不理她,打开手中木盒,见里面躺着几颗细小的丸子,他拿起一颗嗅了嗅,又酸又臭,很像从身上搓下的脏污。
他不由大怒,恨声道:“该死的小子,下次见着一定剥了你的皮。”
李浅一路大笑着跑走,一时脚下虚浮,踩碎了几片青瓦。
“首领,小心。”李我扶了她一把。
李浅一直笑个不止,这些日子忙得她顾不上洗澡,攒下的营养,全喂了楚天歌了。这叫什么?这叫伸腿瞪眼丸。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就这么唱着,一路出了城。到了城外与粮兵汇合,迅速向埋宝之地而去。
楚天歌虽然叫人出城追击,可心里有了忌惮,并不敢真的追上。他也知道皇家人的无情与阴狠,不想卷进争权风波里。可现在,被人阴了这一次,已轮不到他独善其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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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埋藏地,见了留守的紫衣卫,才知道齐曦炎已经派人把东西运走了。他还传了口信,让她押着这批钱粮送去西征军大营。
李浅当即叫他们换了衣服,挑上西征军大旗,风风光光上路了。
她早与庞文说好,围剿云蒙山会出力,这会儿要走便派了三队紫衣卫,由李大、李美、李人带着抄小路赶过去。李我和李是则跟着她,直奔颍州。
颍州在江南一地的正东,也是富庶之地,可由于武夷族的叛乱,杀了不少汉民,百里之内杳无人烟。
他们一路急行军,不过两日就到了大营。见过齐曦炎,不等他问便把一干经过都交代了一遍。当然牡丹楼那出,她可没敢说,那本是她私自行动,又扮了女装,若齐曦炎知道想必不只怪她行事莽撞那么简单了。而且她也很有先见之明,在来之前已经威胁过李我,一个不许露。
听到江洲楚天歌那出,齐曦炎的眉头皱了皱,颇有些埋怨,“你不该把底牌露给他的。”
他这个表弟一向心思很深,从他隐瞒会武的事,就能看出他所图并不简单。不过既然已经这样,就算他隐的再深,他也要把他拉出水面,拉到自己这边。盛昌长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妹呢。
李浅挠头,那真是她透的倒也好了,至少不觉得他是个麻烦。
今日军队败了武夷族,晚上有庆功宴。李浅找地方洗了把脸,也没顾上歇一会儿,就跟着齐曦炎赴宴去了。
参加饮宴的人很多,一屋子的大小兵头齐聚一堂,满室的阳刚之气(脚臭和汗臭)熏得人脑袋疼。
李浅掩了掩鼻子,转头去看上座之人。第一次见传说中的“战神”将军冀朋,她并没感觉到想象中的震撼,冀朋并不高大威猛,可能长时间经历风霜,皮肤很差,但整个人的气场却很强大,像一把出鞘的宝刀,依然锋利光亮。
齐曦鹏就坐在他旁边,也不知是不是名字里有一个字音同,他与冀朋气质上有几分相似,就连爽朗的笑声也颇为相像。
两人谈笑风生,性格豪爽大气,他们似乎颇受爱戴,不时有将士立起敬酒,场面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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