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又是梁璨这个魔王。他一早醒来,想要抬起腿下床洗脸,却发现两条腿酸痛无比,抬都抬不起来。轻轻用手一碰,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这样子别到处跑玩耍了,能不能自己下床走路都是个问题。梁璨恨恨地攥紧了拳头,“阮飞钰你个混蛋,看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背着我去州军大营,不然我就不姓梁!”
“哎呦……”梁璨一双脚刚落在地上,登时酸软脱力,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端康看见,赶紧跑过来将梁璨扶到了床上。把盛满清水的脸盆放在床边服侍着梁璨洗漱完毕,又和雅寿两人搀扶着梁璨走去大堂吃饭。
大堂中,姜旭格端坐在饭桌的一侧等待梁璨,梁园亭则坐在主座悠闲地喝着温热的参茶。
看到梁璨被端康和雅寿两个丫鬟搀扶进来,姜旭格从座位上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两个眼圈不自觉地就红了。年过四十却依然美艳的知州夫人强忍住垂泪的冲动,亲自从两个丫鬟手中接过梁璨,扶到座位上,帮梁璨轻轻地捶打两条腿。
梁璨却表现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在母亲为他捶打的时候才轻轻地呻吟几声。
好半天,梁璨却依然不见好转,反而两腿越来越无力。
母子二人折腾半天,梁园亭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飘过来。姜旭格往自己丈夫那里瞟了几眼,终于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轻声安慰梁璨,“吃饭吧,过半日就好了……”
“娘你不用担心,孩儿身子没那么娇。”梁璨却似乎非常明晓事理。
可是梁璨越这么,姜旭格越觉得心中发堵,她终于忍不住转过头看着梁园亭,“老爷,虽咱们商量好了让梁璨练练,可是这是什么练法,人都站不起来了!”
梁园亭喝完了一碗参茶,看向姜旭格瞪圆了的美目,“夫人莫燥,梁璨就是身子太虚,所以才变成这样。如若不狠下心来练习,怎么能有脱胎换骨的结果?你也不想梁璨一辈子都是病怏怏的样子吧。”
姜旭格一时语塞,“可是……”
“阮飞钰带兵多年,自然是心中有数。何况你看那绯心,脚上的可是阮飞钰戴着的那副二十斤的沙袋,一路和梁璨走来,也和没事一样。梁璨那副才只有两斤而已。”梁园亭转向梁璨,“我的对是不对?”
梁璨将一张脸埋在桌子下面,一声不吭。
姜旭格却心中有气,“好好好,就是你这新收的义子好,我们娘俩你明天就从这府中扔出去吧!”
“胡闹!”梁园亭皱眉,“吃饭,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得再。”
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姜旭格暗自垂泪,梁璨也只顾埋头往嘴里送入一口口的馒头。
吃过早饭,姜旭格疼惜地在梁璨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又一个唇印,终究在梁园亭的注目下让清福又送去了书房。
“夫人,这都是为了梁璨将来好。我心中又何尝不是疼惜他,可是如若让他总是这么被娇惯,有一天必然要出大事的。”梁园亭在梁璨走远了之后轻轻地拍了拍姜旭格的后背。
走入书房,梁璨一眼看见绯心和妙缘都早已经等在那里。妙缘自然不必,腿上没绑沙袋。可是梁璨也没有在绯心的脸上找出来一丝一毫的痛苦之情,仿佛昨天的事情根本没在他身上发生过一样。
梁璨心中叹了一口气,难道真的绯心处处都比自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