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楚嘴角微微一扯,道:“这段时间左相大人也没少为洪水之事出力,孤本也想赏赐一些什么给左相大人的,但想来想去,左相大人样样都有,除了赏赐左相大人一个貌美的妻子外,孤实在也想不出来还能给左相大人什么。”
“陛下的好意本相心领了。”左相白玄衣立刻就答了话,他听不得她一口一个要赏赐他一妻之事。
她能赏赐给他的,会有好的么!
宫楚闻言也只能叹息一声,似有点无可奈何之意。
那时,左相白玄衣就又瞧向右相姬无忧,道:“据本相所知,右相至今也依旧单身一人,尚未成亲,如今陛下倒不妨好事做到底,给右相大人把婚一块赐了,本相瞧着,这整个大西冥,能配得上右相大人的,恐怕也只有三公主了。”
这该是多么大的讽刺啊,当初三公主赐婚给他的时候,他就抗旨不肯要,把人贬得一文不值,现在居然说能配得上右相的只有三公主了。
三公主面色已为之微微变了一分,看向白玄衣。
这个死人,是故意想要羞辱她的吧!
宫楚还未立刻表态,她抬眸瞧向了右相,似乎是要听听他的意思。
右相姬无忧不慌不忙,道:“右相说笑了,谁不知道三公主已赐婚给了左相大人,现在左相这般个说法,是要置三公主于何地?”说罢这话,他一双凤眸之中甚至是有几分同情的看了看三公主,好似为她表示难过般。
他们赐个婚居然还能扯到自己的身上来,这令三公主有点动怒了。
宫楚瞧了瞧三公主,是有点同情她的。
三公主如今算是,躺着也中枪了?
“二位大人,你们赐婚就赐婚,为何要把本公主扯上去?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公主好欺负,好羞辱来着?”三公主是不能不动怒的,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都要骑她脑袋上来欺负了,她要是不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日后怎么在朝*事。
上次因为陛下赐婚一事,左相大人给拒绝了,这事已经令她很没有面子了。
如今他们又把自己给拎了出来,这分明是要让众臣看她的笑话。
右相姬无忧乍见她动怒了,也就立刻抱谦的道:“三公主息怒,我这也只是就事论事,为三公主抱不平,左相大人为免太过欺人太甚了,明明你是他的未婚妻,他身为一国之相居然当着众臣说这样的话,也太不懂事了,这样的人,三公主还真的是得多考虑一下究竟要不要嫁他,且不可因为一时的眼目被人的外貌给迷惑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神情上配合着真诚,真是让人找不出半点的虚情假意。
三公主听这番话后果然是心情好受了一点,算他姬无忧会说话,只是,又狠狠的瞅向左相大人。
真是受够了这个人,惹毛了她,她管他是姓谁名谁,大不了最后来个鱼死网破。
左相白玄衣抬眸瞧向这个瞧起来分明就是有几分弱不禁风的右相,可这一张嘴还真是够尖锐的了。
一时之间,朝中大臣都不说话了,一个个的都瞧着这两位相大人。
两位大人明显的是不对劲的,从开始就处于对立的位置上。
如今,两个人又在朝中斗起了嘴,那斗法,比他们后院的女人吵架还要精彩,再加上一个咄咄逼人的三公主,这场面就更精彩了,一时半会也收不了场。
至于宫楚,反正闲着也没事,坐在殿上,她甚至是有几分惬意,看他们争吵。
“左相大人,你我的事情已过去许久,你现在又忽然提上我是个什么意思?我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当初你为什么抗旨不肯成亲?”三公主语气中有几分逼人的质问他一句,大有非要让他说出个理来,否则今天和他没完了。
左相大人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他也不能随便就把三公主给提了出来。
敢提她的名,说明丝毫没把她放在眼底。
三公主现在咄咄逼人的质问他,他就不紧不慢的道:“三公主,本相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当初本相拒绝你,也是深感配不上三公主这等倾城绝世的女中豪杰,但刚刚本相观面相,不难看出,三公主与右相大人确真是有几分的夫妻之相,不信,你问问各位大臣们,你与右相大人是不是有夫妻之相。”
夫妻之相?这话他都敢扯得出来?
宫楚微微挑眉,再看朝中大臣,那属于左相派的人非常会睁眼说瞎话,他们立刻就咐和了左相大人的话,一个个点头说:真有夫妻之相,真的……
再真不过了……
保皇派的人向来是与左相派的人对立的,不管有没有夫妻之相,他们敢睁眼说有,他们就能闭眼说无。
保皇派的人立刻就有人站出来说:绝对没有夫妻之相,左相大人长得眉清目秀,三公主英姿飒爽,分明就是两种不同的人。
一时之间,大臣们就着这个夫妻之相又争开了,一边非说有夫妻之相,一边非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