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枫一开始有点怔愣,但好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反守为攻,将她压在身下,唇就狠狠的印了上去,从舌尖,蔓延到舌根,却并没有叫许愿有一点不适。
他的手指,慢慢的划过她的脸颊,继而探进了的衣服下,隔着保暖衣,罩住了她的一侧,顿时好似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温软之中。
唇顺着她颔下优美的弧度,游移在脖子上,一般女人都喜欢让男人亲吻她的脖子,这是女人敏 感的部位。
但许愿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碰,突然而来的刺激让她开始躲避,不停推他的头,“痒,你别亲那里。”
女人的身体他不是第一次摸过,可是这一次掌心下的温软,才是第一次让他心弦巨乱,隔着一层衣服的抚摸已不能满足,他抽开她保暖衣的下摆,手掌直接探了进去。
“啊——你手好冷!”许愿突地一声尖叫,脚膝盖下意识的用力一屈,接着就听到乔正枫也大叫一声,满脸痛色的从她身上翻到驾驶座。
两手捂住双腿中间,咝着气说:“好好的你踢我干嘛,被你踢坏了以后就不能用了,享受不到小枫枫的贴身服务,吃亏的还是你。”
许愿窘得满脸通红,难堪不已,弱弱地说:“你手冰冷的就伸进来,我那是下意识的,谁知道正好就顶在那了。”
她说话时吞吐的热气弄得他脖子也跟着痒呼呼的,强忍着某处的紧绷,乔正枫看着她的脸,她嘟起的唇上还湿漉漉的,单纯无辜。
他一脸*溺的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将她环进自己的臂弯,揉进自己的怀里,两人会心一笑,她低头看向他修长的手指,这双手真的长得很好看,指甲修剪得短而整齐,让人一看就有想含进嘴里的渴望,一想到那个惹火的画面,许愿突的捂住了脸,太难为情了。
乔正枫定定的将她每一个表情与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她难道不知道,那单纯的眼神配上那娇艳的唇,对男人来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诱 惑啊。
彼此紧紧的凝视着,四目都蕴满了浓浓的情,但他也知道,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发生浪漫的好场所,车震就还是算了吧。
恋人的时间总是显得那么的短暂,就这么互相看着也过了一小时,已经太晚,不能再留着她了,好在,来日方长。
乔正枫看着许愿进家之后,才开车离开,虽然是浅尝即止,可他的心情,也是相当激动的。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说出那么神圣的字眼,许愿是个心思比较敏感的人,如果不让她吃一颗定心丸,她会永远生活在患得患失之中。
既然他也是真心追求她的,不如就索性让她知道他对她绝对不是玩玩而已,不过他的前途才刚开始,婚姻还不是目前最渴望的,但是有个稳定的女友还是不错。
他之所以也想和她定下来,是因为想要找一个让你有感觉的不错姑娘,其实不简单,起码对他乔正枫来说,是真的不怎么简单,既然遇上了,那就真的放不开手了。
许愿直到临进家门也没有正面回答他,但两人情不自禁的就这样吻在了一处也算是行动派了吧。
乔正枫边开车,回想起两个人亲得口水滴答的样子,一走神差点撞树上去,吓他一身冷汗。
许愿现在对他的感情有所保留,那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完全该有的表现。
他知道许愿纠结的原因是因为彼此的身份问题,烨磊的试探也有点过头了,吓着了她。
但乔正枫知道,其实家里并不是那么看重的。
他担心的其实还是另一个方面,假如有一天她知道他在身份上骗过她,知道了原来他一开始并不爱她的,只是想了解圣女巷居民的想法并寻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去做居民搬迁的工作。
而一次又一次地向她主动靠近,当她知道这个开头,以许愿这样的性格,她会不会就连带着把后面越来越真实的他都全盘否认?
许愿回到家,很意外这么晚爸妈还没睡,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她回来,说:“娃娃,过来,有点事要商量。”
“噢。”她乖巧地走过去坐下,许母端了碗甜酒酿递给她,许父抽完了手里的烟,才开口:“是这样,今天下午有拆迁办的工作人员上门来调查情况,消息确实和你说的一样。”
“就是市里面决定把圣女巷重建成仿古旅游区,这多少还算是个好消息,总比让那些人用老祖宗的东西发横财强,这个房地产商还是有点水平的,还说补偿款可以协商,就是不能回迁了。”
“我和蒋伯那些人也商量过了,毕竟ZF和开发商已经让了一步,我们也不能逼得太过,再说现在圣女巷里的人心也没前几年那么齐了,尤其还发生了燕子的事,外面这么好,大家也不愿再钉下去。”
许父一拍大腿,说:“所以,想通了,就这样吧,我们也退一步,支持ZF的这个方案,据说安置房就是前几年已经建好的那几幢,房型还是可以的,就是远了点,在郊区去了。”
“但至少是在市里,总好过去新区那鬼影子都没有的地方,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了,倒是还有一个事,就看你的态度。”
许愿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果然许父再开口:“补偿款已经确定下来了,是按户口上的人头和现居房屋面积平方算,我就想问问,你和苏老师,你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如果双方都有那种想法,不如就赶在这之前把证领了,多几万算几万,白给的钱为什么不要,够你们上几年班的。”
她心虚地斜瞟一眼妈妈,决定坦白:“爸,妈,我和苏启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过最近是认识了一个男人,就是给我透露圣女巷拆迁动向的记者。”
“我们互相有好感,最近也开始正式交往,只是离结婚还有点早,不过我们都是向着那个目标努力的。”
许父许母对视一眼,说:“每天早出晚归的,就知道你有情况,那个男人是哪里的,家境怎样?”
“北京人,家境应该比较殷实。”她是万万不敢说人家是*的。
许父沉默了会才开口:“婆家远点也好,没那多问题,你跟了他超超毕业以后能在北京有个亲戚也不错,找工作什么的还能帮衬帮衬。”
“其实爸妈是很好说话的,就是希望你找个家底清白的,安安稳稳好好过日子就成,什么时候叫人家来叫吃个饭吧。”
“都有街坊看到人家总用车送你到巷口了,也不让人进来坐坐,怪没礼貌的,会让别人觉得咱们家教不好的嘛。”
“爸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就是腰板挺得直,立得正,还有一点就是有一门手艺,我看超超那性格是不会学了,将来是要传给女婿的。”
“你们会不会从事这一行爸不管,但还是要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本来以为你和苏启能成,他又特别有兴趣,爸也没保留就教他了,谁知道你们又不成,不过算了,也不是什么密不示人的东西,也害不了人。
“谢谢爸妈的理解。”许愿眼眶发热,给了父母一个大大的拥抱,惹得俩老直摇头,女大不中留喽!
洗了澡,躺倒在*上,开了电热毯,身子与被窝一起暖和起来,许愿才舒服地呼了口气。
乔正枫说那番话的时候,不动心根本不可能,没有一个女孩子在面对乔正枫这样的男人求爱时会不脸红心跳。
那一下所有的纠结都抛去了九霄云外,那种瞬间的惊喜让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来得及点头就跟他热吻到了一块。
但是,她又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顺利吧,虽然晚上那一刻的确是浪漫又动心的,但他父母那边会怎么样,她是真没多大的把握。
许愿还害怕,被乔正枫这般溺爱过后,等有一天如果他厌倦了,将自己丢开了以后,她还能不回到从前的平静……
她承认自己极度没有安全感,始终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
她可以不强势,但是必须有生活的能力,再找个和自己差得不多的老公,甚至不要太帅和有钱,只要不帅又没钱就不会有别的女人送上门,这才是最安稳的保障。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想的,可乔正枫的出现,让她有点松动了,他让她觉得,似乎……这样的也可以依靠,只能说爱情这种东西,一旦沾上,一辈子都难理清了。
乔正枫也没有回去,而是继续去了会所,散席之后,烨磊他们倒是没多问他,到底是玩玩的还是什么,只问家里两个老爷子会不会同意。
那一刻,乔正枫知道,对这个小女人,他现如今的姿态竟是想要天长地久了,这对他来说,的确算是很大的惊喜。
女人,能动的小心思,其实,多少都是一样的,他哪里会不知道?只是他更知道,她对他,更是真心实意的。
这样的感情,可遇而不可求,既然遇见了,自然要好好把握住。
想着就忍不住拨了个电话过去,“猪婆,睡了吗?”
许愿趴在枕头上一边玩头发一边笑:“睡不着,又有什么事?”
“就那事?”他的声音听起来颇委屈。
“哪事啊?”许愿有点蒙。
“车上那事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要不,你过来让我实验下呗。”他终于闷笑起来。
许愿这才反应过来,瞬间就红了脸,啐他一声:“你,好讨厌。”
“不逗你了,其实,我也是睡不着,就想听听你声音。”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声线听起来特别有磁性。
“少贫嘴,晚上牛排吃多了吧,跟抹了油似的,那什么,才结束三堂会审来着,我爸说,今天有拆迁办的人过来和他们协商了,幸好这段时间我都在给他们做工作,谈判很顺利。”
“大家都决定服从政aa府的安排,对了,你上回说这个方案是你报上去的对吧,乔正枫,我代表圣女巷的居民谢谢你,谢谢你帮我们保留住这个名字,这片土地。”许愿吸了吸鼻子。
乔正枫的声音极为低沉浑厚,温和,“别想那多,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还要谢你呢,没有你前期的努力,恐怕谈得也不会顺利。”
“呃,有街访看到我从你车上下来,他们刚审我来着,我就坦白了,我爸说要请你来喝酒,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她话还没说完,乔正枫就接了过去,“快年底了事情太多,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咱约会的时间都不够。”
“再来圣女巷接下去就正式进入拆迁的前期筹备阶段了,过年前是肯定要全部搬完的,你家事也会不少,我想,还是等你们搬到了安置房后,各方面都安稳下来了,我再来拜访叔叔阿姨好不好。”
“好,确实是这样,还是你想得周到。”许愿心里甜蜜蜜的,强行压抑住心神,恋恋不舍地说:“我要睡了,明早是语文课早读呢,这段时间都迟到好几回了,奖金怕是都要扣光了。”
哈哈,乔正枫在那边笑,“是想我想得睡不着第二天才起不来的?”
被他抢白,许愿颇有些难为情,故意做出狠狠的声音:“想得美,才不是,晚安,乔大公猪。”
“晚安,小猪婆婆。”他带笑的声音随之传来。
挂上电话,许愿把头都蒙进了被子里,天冷了,她是怕冷体质,经常睡一个晚上脚都是凉的,如果……如果身边有个他的话,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
她拍拍自己的脸,别想了别想了,再想今晚那个丢人的梦又要来造访了,大冷的天,她可不想爬起来换小裤。
哪知难得的*无梦,第二天她刚和学生跳完早操,正准备上第一节课,乔正枫突然打电话给她,说他受伤了,在人民医院急诊室。
许愿的脑子嗡的一声,跟学生说了声自习就直接从教室跑出来,打个车直奔医院。
到了急诊室,乔正枫已经包扎好了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样子伤的部位没事,只是手肘处有严重擦伤。
许愿跌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满心关切地问他,“吓死我了你,电话也不说清楚,我以为你满身是血的躺在抢救室里呢。”
“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他笑,一脸轻松,又似乎有意回避着别人的注意,拉着她走到无人的转角处,说:“叫你来是,想问你借点钱,我……又忘带了。”
一大男人下个楼梯都能摔?她斜着眼睛看看他:“该不是搞暗访抢新闻,被揍了吧?”
他笑笑,没作声。
许愿以为猜准了,又忍不住苦口婆心劝上几句:“你们工作经常要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我是知道的,揭露地沟油的那个记者凌晨死于劫杀,还有很多记者为了得到第一手资料深入虎穴狼窝暗拍暗访,你的职业光荣而伟大。”
“可你看你在这城市又没有亲人,万一出点什么事,你怎么办?你家人怎么办?所以就算有些新闻真的很有爆点,但……”
“小伙子,谢谢你。”有人打断她后面的话,许愿好奇地回头,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握住乔正枫的手,说:“谢谢,真的太谢谢了,代表我妈、我家人再次谢谢你。”
“怎么回事?”许愿问。
“我妈早上公园爬山锻炼,还在爬着山突然血压升高就晕倒了,眼看就要摔下山去,幸好这个帅哥及时扶住,但因为重心不稳两人一起摔下了几个台阶。”
乔正枫没笑,说:“不用谢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平时在广场上走走就好,不要再去爬山,很危险的!”
“是咧是咧。”中年男人点点头。
乔正枫碰了碰许愿,在她耳边说:“借五百给我,老人还在做全面检查,她儿子临时赶过来,钱没够,我早锻炼什么都没带,又不想让同事知道,只能找你了。”
许愿这才醒悟过来,掏出钱包拿出了五百块交给乔正枫,中年男子记下了许愿的银行卡号和名字,保证今天就会打钱还上,千恩万谢之后,去给老母亲交医疗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