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轻声说:“在你们眼里这都不是事?你难道根本就没想过以后许超的心态会改变?也没有想过你也会改变?你不再是十九岁的少女,许超也不再是和你一起读书考试的许超,你知道他犯的事有多大吗?杀人未遂你知不知道?就算我已经找人摆平了他犯下的事,但他是真真切切动过想要杀人念头的,他内心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许超了。”
张奇笑了笑:“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她低下了头,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我从高一就爱上了他,将来也一定要和许超在一起。”
她仰起头冲天空大声说:“许超,我会和你在一起。”
看多了韩剧吧?许愿沉默着,也反思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会让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这样相爱,她开始迷信起前世今生,要不然,究竟是什么样的缘份才能这么不离不弃。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不能代表许超说话,自己也没有什么话要说,毕竟和张奇也不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下午许愿买了一堆菜回家放冰箱里,许母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哝:“超超的学费打过去了没有?”
许愿跳到沙发上偎着母亲笑:“妈,你就光想着他也不想想我,早就打过去了,他暑假不是也打工了么,没那么差钱的。”
许母又开始抹眼泪,“再过半年就到春节了,去年过年我们一家人还团团圆圆的,这才过了一年怎么就……你爸死得冤呐,就算后面给他平 反了又有什么用,人也回不来了,他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临了落个这样的结局,愿愿,你要永远记得你爸死不瞑目的样子,咱们斗不过那些人,就把恨记在心里头,好好活着,让他们看看我们老百姓也有硬骨头,去,给你爸上柱香,再磕几个头。”
许愿红着眼眶抽出三柱点在父亲的遗像前,轻轻开口:“爸,你在天上一定要保偌超超成为一个有作为有担当的男人,保偌妈妈长寿,保偌我……你一定不会再想保偌我了对不对?爸,别恨我,对不起!”
许母抽过纸给她擦眼泪,母女俩又抱着好一阵哭。
晚上是乔正枫的司机来接她的,乔正枫要开个紧急会议,她刚到他宿舍他的电话就追到了,手机里他朗朗地笑出声,“愿愿,这一天有没有想我?”
“有,想你什么时候给我爸偿命。”没等他再开口,说完她就撂了电话,在屋子里烦燥地走了三圈,她才开始好好看看这套房子,虽然不是复式的,但至少有四个卧室,装修也很豪华,她冷笑,从简陋不堪的圣女巷到偏远的安置房,然后*之间就住进豪宅,老天想要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只用几个小时就行,但她知道,这样的改变里还掺杂了她爸一条人命的,让她怎么幸福得起来?怎么能幸福得起来?
他们本就不是同一类人,那个男人不用为生活奔波,不用为日子烦恼,从出生就有人会替他把一切都安排的那么有序,只要会走,前面必是星光大道,可她,不一样。
她把自己带来的几件衣服挂到客卧的衣柜里,绝不和他的放在一块,已经十点了,乔正枫依旧还没回来,如果他每天都这样忙,那她日子也许没想象中那么难过。
一晚上许愿都坐在露台看星星,差点看成了斗鸡眼,她也不知道就这么傻坐在这里吹风是为什么?是想在这样的风中为他的夜归留一盏温暖的灯光吗?好吧,如果她就是这样想的,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总以为总裁的本事是很大的了,在她们这些平民百姓眼里一定是可以想什么时候下班就可以什么时候下班,不必向谁请假,可真正和乔正枫搭伙过日子的第一个晚上,她就领略到了这个工作狂的实力,他一直说圣女巷的事是有人报复他,也难怪呢,跟着他天天这么大强度的工作,不恨死他才怪,上回地中海让她连续上了三天的晚自习她就想骂人了,好像那时候还和乔正枫抱怨过几句,之后的确安排她上晚自习的时间就少了很多,看来唐嫣猜得没错,一直在暗中罩着她的人不是苏启,而是乔正枫,她搓搓被风吹得快麻木了的手臂,抿了抿唇,哼,才不等他,睡觉。
不知道是几点,睡在侧卧的许愿模模糊糊听见开门声,接着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再然后,侧卧的门被扭开了,他一步步走向她,每走近一步,周遭的空气都会更稀薄一些。
她飞快的闭上眼睛,装醒,被子被掀起一角,紧接着一个冰冷的身子贴了上来,她狠狠一激淋,强忍着继续装睡。
乔正枫也不吭声,半睁着漂亮的眼假嘛假的笑,笑得挺开心,那样子像极了慵懒的金钱豹,野性与迷人并存,看上去不仅仅是孩子气,还有些傻气,怎么就跟平时冷静睿智的形象大相径庭呢?
今夜并不是他不想急着回来,而是今天的会议很重要,但就算在枯燥的文山会海里,只要一想到他的*上即将睡着她,他就浑身充满了幸福感,
他无声地笑,等手掌在被子里暖热了才伸向她的胸口,很准确就罩住了一侧丰盈,把玩了好一阵,又忍不住探入她的腿间……,被他的指尖一碰,她立即惊得全身发颤,哇一声坐起来,阻止他带来的触电的感觉,怒视他:“半夜三更不睡觉,你不要脸!”
乔正枫笑,“装睡的下场。”
说完反身又将她重新压到自己身下,手指执意继续探寻她的美好,看到她绯红着脸瞪自己,他就有些控制不住,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就那什么了?这么快,看来还要多*几次。”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恶劣地笑,还放到她嘴边让她碰。
许愿羞耻地叫了出来,拼命推拒着他,可他就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根本没用。
乔正枫压住她微弓的上身,低头吻向她的眉眼,将湿濡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还轻笑着:“你瞧瞧,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还想不通吗?”
许愿咬牙骂:“无耻禽 兽!”
他板正她的下巴,身子紧抵住她,勾唇说:“骂得一点新意也没有,亏你还是语文老师,下回要换点新词知道吗?”
她瞪他,这个男人撕开了那层温润表皮后,只余强势,霸道,总是不可一世地闯入她的世界,不容拒绝。
“你要做就快点。”从答应搬过来她就知道不可能逃得过,牙齿紧紧咬着唇,希望能淡化身体的一切触觉,将所有感官封闭,就算被迫承欢,她也不能让自己的身体给他反应,可是在他的指下,她深切地感觉到身体已被他驯服,开始按着他想要的方式,渴望着,慌乱着,等待着,同时也愉悦着……
在她的羞耻心完全崩溃时,他开始慢慢试探着沉入她的体内,微微的撕痛令她眉峰轻皱,他立刻停下来,轻吻着她的耳后,颈项……“放心,这次不会弄疼你的。”他的声音充满蛊惑,嘴角略略地上扬,眼神微微挑起,略带些邪气的笑意,这表情估计连久经沙场的烨磊看了都要自叹不如。
她咽了咽口水,呼吸开始失衡,并真的开始认真考虑他的话,是不是真的不像第一次那样痛?
可还没等她考虑清楚,他已经全部冲了进来,个大骗子,还是一样的疼。
同样的事,在充满暴力的冰冷地板上进行与在柔软如丝的chuang上进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明媚的灯光让满室的一切无处可藏,一切见不得光的都暴露在人的眼前,而她恍惚的神态,以及密不可分的结合也一定被他尽收眼底,否则他不会有那么浑浊的呼吸,如此激昂的反应,甚至失去理智的泛滥……
而她的身体也彻底被他征服了,闭上眼睛,索求着他的吻,跟着他*在感官的深渊里。
无数次升入雨云之巅又坠入万丈红尘…… 每次和她做这个事他就会觉得异常满足,因为她的娇慵她的无力臣服会让他觉得自己终于掌控了她。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觉得羞辱,因为她发现即使内心抗拒,身体也会有最正常的反应。
接近半小时,他才在最快乐的巅峰结束最极致的缠 绵,而她,谁又敢说没有得到一丁点儿的快乐与满足呢,许愿真是恨死自己的身体了。
“你下次能不能先把TT准备好?我不想每次都这样带着那些恶心东西睡觉。”好半天才平复下剧烈的喘息,许愿一边扯过放在*头的卫生抽纸擦拭一边恶狠狠地开口,就算她已经提前服过避孕药了也不想碰,她多少是有点洁癖的,最后趁他不注意把沾了他东西的纸巾搓成一团塞到他枕头底下,恶心他一晚上,哼,她也只能这样小小的报复一下了。
“好,明天我让助理弄十几盒过来。”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