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明朗弯腰引手,礼貌地行礼之后,庄老也是当仁不让的就往西区走去。
金氏珠宝西区展览的就是在金氏收藏已久的宝物们。
而这些宝物真实说不好究竟是不是宝物,也因为此,很多人慕名而来,也想要操练一下自己鉴宝识宝的能力。
……
“庄老,咱们今天展出的都有什么呢?”
明亮跟在两人后边,难以插话,所以也是随便问道。
“哈哈,明亮啊,这个你庄叔我确实也是不太清楚。但是我想,字画、瓷器应该是有的。”
“哦。”
明亮点头之际,确实也看见在自己前方不远处就聚拢着很多人,那些人全都集中在一个长条的展示桌前,虽然那桌子很长,但因为人流攒动,摩肩擦掌,只不过留出来两端的一个窄口。
从那窄口看去,有一个透明的玻璃展柜,玻璃展柜当中的事物确实看不清晰。
“那里边就是今天展示的宝贝了。但是展示的过程是循序渐进的,一个个的宝物会相继亮相。眼下,我猜想一定不会是什么太宝物的东西。”
庄老是经验之谈,眼下这东西不是什么大宝贝,所以庄老也是错步去一旁饮茶。而甄明朗相伴下,也是不与这些人凑热闹。
这一刻,餐桌上早已放好了美味佳肴,倒不如先吃些东西饱饱肚子。
与庄老和甄明朗不同,明亮的好奇心作祟,也是朝着人群聚去。…。
进入到一个头顶是由花枝编织的走廊,迈上大理石地面,明亮也是来到了一群人的后边。
明亮身边都是西装革履的来客,手中掐着一杯红葡萄酒,饶有兴致地看着玻璃展柜里的东西。
而到了面前,明亮也才发现红桌后边三米的地方站着几个黑面家伙,他们手中还有荷枪实弹,然后两条警犬还在身后蠢蠢欲动,但看得出,那警犬的职业素养很高,没有主人的命令是断然不会出来咬人的。
“哈,这展开的不过就是一个笔筒,看什么看。”
明亮凑上身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后辈发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也是从人群中退出。
明亮见有空位,也是急忙插上。
当明亮站定的时候,也是听见一个白胡子的老者鄙视刚才那小伙子的话,“哼,如今这些年轻人心浮气躁,明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胡言乱语。这展出的瓷器乃是笔海。”
“笔海?”
明亮不禁一问。
“哈哈,小兄弟,你不知道。笔海与笔筒的差异就在于,笔筒是说直径在在20厘米以下的圆筒瓷器,但是在20厘米以上的,就称之为笔海。”
老者端端捋着胡须说道,明亮这也才明白其中所差。
说实在的,明亮之前也见到过这展示出来的笔海,那时也认为就是笔筒。笔筒在古时候是搁放毛笔的专用器皿,在现代很少出现,所以也是古董。其材质多种多样,有瓷、木、竹、漆、玉、牙、紫砂等,而瓷质的也一般多见,眼下所物也就是瓷质的笔海。
白胡子老者故作学问,另一个鬓角青丝的壮年也是继续道,“这笔海呢正如老先生所言,而不知老先生是否知道,这笔海原处?”
壮年一语,也是想要老者鉴赏一下这笔海。的确从外观上,这聚拢来的人,除了稍稍年轻的,还有外行人,几乎所有人也都知道这就是笔海。但笔海的鉴赏就十分有难度,所以金氏珠宝也才把笔海拿了出来供大家首先辨别。
“小老弟所言甚是啊。笔海明朝居多,晚晴和民国大量仿品出现,这雍正淡描笔海釉色发沉,画意玲珑,的确不好辨识。而且,笔海因为表面和内壁都可以作假,通过高明的手段在其表层笼罩一层包浆,造出糙旧感便能够以假乱真,不好断代。”
“但是我以我几十年的经验来看,这笔海实乃真品。”
老者并非空穴来风,敢如此开口,自然有他的见识。
“笔海所见,通过看他的釉色和瓷画,虽然高仿品充斥市场,以假乱真,但是他的釉色却不能做到真品的这种沉练和糙旧,就算是包浆工艺,也断然达不到此笔海的天然融汇之通。”
老者讲完,明亮再看这笔海,的确,这笔海的釉色是那种工艺制作显示不出来的苍劲,而淡描的花纹瓷画也是精巧之笔,巧夺天工。
而且这造型,纹理,轮廓,都是无可挑剔。
“是吗?老先生你说这是真品?”壮年听到老先生的话不置可否,也是持反对意见。
“我倒觉得这笔海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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