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同志们,非常感谢!”
不知道起落架收起之后、还能不能再放得下来,反正现在的时速已经降到五百千米左右,龙云就没有再收回起落架,这点空气阻力就随它去吧。.
控制战机进一步降低飞行高度到三千米左右,只见到克里米亚半岛北侧逐渐收窄的海岸线在视线里快速接近、继而又突然间变成开阔的大片陆地,这提醒了龙云,他已经飞临乌克兰加盟共和国上空,于是就挺轻松的在无线电里确认一下航线。
既然起落架正常,那么降落对他来说还是很轻松,哪怕是迫降也无所谓。
不过听到了龙云的回话后,坐在后侧方保持伴飞的su-27ub里仔细观察,战机驾驶员和后排飞行员却都非常佩服的彼此小声交谈,他们觉得眼前的头号王牌实在是胆识惊人。此时此刻,就在他们眼前坚持飞翔的这架红色十七号su-27s,一侧的垂尾已经几乎被完全炸飞、同侧平尾也变形卡死,机背和主翼上多处损伤严重,泄漏的一缕缕航空煤油、滑油把机身弄得黑乎乎而脏乱不堪,甚至还不时在尾椎处闪现起伏不定的一缕缕火苗。
我的天,损伤到这种程度的战机,少将同志驾驭起来却还是如此的镇定自若?
他难道就不担心战机随时起火、爆炸,虽说现在这机体内只剩下几百升燃油,但是任何人换在他的位置上恐怕都会紧张的不得了;也难怪这家伙会成为超越阔曰杜布的超级王牌,看他这样子,简直就是为了驾驶战斗机而生的!
两位来自224团的飞行员,还在座舱里交流各自的感慨。
而在侧前方的su-27s座舱里,龙云的意识窥探自然让他发觉了这两位战友的想法,他不由得做出个耸肩的动作、又无奈的笑了笑。
驾驶战机迫降,这种事当然是一点都不好玩,但是谁让他已经亲身演练了好几回呢?回想之前的第一次梦中穿越,骤然间被扔进这个莫名其妙的平行世界里,以为在做梦的他还不是以维克托的身份驾驶只有一台引擎运转的mig-29返回了基地,看来人的命运轨迹有时候还真是一种轮回啊。
哦,怪不得现实世界里的各国空军都不怎么喜欢单发战机,原来还有这样的考虑?
但是想到这里,龙云却也萌生出另外的一种看法,那就是如果今天的最后一次规避机动是使用单引擎、却更加轻巧灵活的歼-10a“猛龙”来完成,也许他根本就不会被那两枚“slammer”炸到,这也说不定呢。
就在一边控制战机、一边瞎想的时候,前方的赫尔松近郊机场已经在望。
一场惊险之极的返航旅途末尾,和由于战损而变得桀骜不驯的座机搏斗了一番,龙云最后还是很顺利的把红色十七号对准了跑道中线,滑跑出八百多米距离后、稳稳停在了224歼击机航空团驻地的宽阔跑道上。
复出之后的首战,除了退场有一点狼狈,其他的都还不错。
刚才在飞过克里米亚半岛、与前来接应的224团su-27ub战机汇合时,他在问明情况后就决定放弃飞往距离更近的其他几个军用机场、而是坚持飞行到赫尔松再降落。
位于第聂伯河出海口的赫尔松市,距离乌克兰西部重镇尼古拉耶夫市不到四十公里;在城市南郊的这一处空军基地里,驻扎有承担整个乌克兰西南地区空防重任的第224歼击机航空团。作为承担空中遮断、为其他前线歼击机团提供支援的主力航空团,同样装备su-27系列战机的224团可以为龙云提供更全面的支持,至少在紧急抢修之后能够提供完善的保障、以便让他的红色十七号战机再度起飞。
哦,说到再度起飞吗……
跳下战机后快速奔向跑道一侧,把飞行头盔搁在身旁的草地上,龙云两手撑膝在原地大口喘着气,一边看着呼啸而至的消防车、抢修人员七手八脚的往还在冒烟的红色十七号战机身上喷泡沫、然后挂上kamaz牵引车拖走。这种应对战机战损、避免起火的紧急措施,他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但也会让机载电子设备与布线受潮、甚至浸水而故障百出;想到这里他有点无奈的摇一摇头,看样子就算是立刻着手修复结构损伤,自己的座驾三五天也是恢复不了状态啦。
嘿,不过这也没什么嘛!
以维克托*雷泽诺夫现在的身份,要说开口向224团借一架su-27s先用着,估计也一点问题都没有,毕竟这团里的团长、政委应该也只是些校级军官而已。
话虽如此,在原地被围拢过来的飞行员和地勤机师们好奇围观、搭话,龙云也只是笑一笑就把这种想法扔在一边。且不说作战指挥系统一向是只认军职、不认军衔,作为战功彪炳的红空军头号王牌,他这个一场场战斗打出来的航空兵少将,对摆架子、抖威风自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现在嘛,既然来也来了,抓紧时间和224团的同僚们打个招呼,给他们多讲一讲空战战术、传授一下经验才是正经!
在机场里和224团的指战员们握手交谈,见过特意赶来的团长等人之后,大家就回到营房里、聚在一起大谈之前的作战经过;一场升空出击就让自己远离基地快八百千米,感慨苏联国土之大的龙云只能在这里暂时住下,然后再计划后面的作战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