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海风给海珠市带来一丝凉爽。
“什么?夏雷出院了?”医院护士站,来看望夏雷的马小安惊得合不拢嘴巴了。
“他眼睛没事,我们医院的床位紧张,所以就让他出院了。”护士说。
“他……他的眼睛没事?”马小安已经是惊上加惊了。
“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护士不乐意了,不耐烦地道:“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去问他好了,我这里还有事,你别耽搁我工作。”
“不好意思。”马小安转身离开。他掏出了手机拨打夏雷的电话,但夏雷的手机却处在关机的状态下。
马小安在电梯门口停了下来,嘟囔地道:“这小子在搞什么啊?”
电梯门忽然打开,陈传虎和几个小青年从电梯间里走了出来。
看见陈传虎,马小安顿时紧张了起来。他转身想走,可陈传虎带来的几个小青年跟着就将他围了起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马小安的声音都有点大颤了。
“干什么?”陈传虎冷笑道:“妈的,你和夏雷那小子骗钱骗到老子的头上来了,我刚打电话问了医生,医生告诉我夏雷的眼睛根本就没事,已经出院了。他不仅烧了老子一台焊接机和变压器,还讹诈老子一万医药费,你说我想干什么?”
“这是……误会。”马小安硬着头皮说道。
“误会你妈!”陈传虎怒道:“先揍这小子一顿,然后再带着他去找夏雷那小子,我就不信他能躲到天上去!”
几个小青年一涌而上,对着马小安一顿拳打脚踢。
马小安倒在了地上,抱着头,蜷缩着身子,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雷子,你快跑啊,别待在家里……”
夏雷此刻并不在家里,就在马小安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刚刚走进澳门葡京大赌场的大厅。
海珠市与澳门一水相隔,从珠海来澳门很方便。没有通行证件的情况下,坐黑船也就两百块船资。夏雷这一次便是坐黑船过来的,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来了澳门,所以在出发之前便关掉了手机。
来澳门赌场,这是将透视能力直接兑现的最快的途径。
夏雷在前台兑换了八千块钱的筹码,然后去了一张赌21点的赌桌。
赌桌上有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在玩牌,臀部和腰肢的曲线非常好。她的身上有着一股冷艳的气质,性感漂亮却又让人不敢亲近。夏雷没敢多看,他怕忍不住去透视人家,白白浪费了赚钱的机会。
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也看了夏雷一眼,但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夏雷长得不错,但穿着太普通了,她似乎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夏雷走过去的时候她与荷官刚好结束这一次的赌局。荷官的牌面是19点,她的牌面是17点,这一把牌荷官赢了。
“真倒霉,一把都没赢过,不玩了。”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嘟囔了一句,眉头微蹙,很不高兴的样子。
夏雷坐到了赌桌前,将他的八千筹码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赌桌上。
“先生,你要玩牌吗?”女荷官面带微笑地道。
夏雷点了点头。
“请下注。”女荷官始终保持着她的微笑。
夏雷没有急着下注,却直直地看着女荷官面前的牌盒。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的左眼的视线聚集到了发牌机里的第一张牌上,那张牌的背面眨眼间变薄变透,牌面的数字和花色也进入到了他的视线之中,那是一张黑桃a。
“先生?”女荷官催促道:“请下注。”
夏雷笑了一下,“我在考虑我该下多少筹码。”
女荷官瞧了一眼夏雷面前的那一点少得可怜的筹码,嘴角浮出了一丝鄙夷的意味。在她看来,夏雷多半是从内地过来的拿工资搏一把的打工仔,这种人下注之前通常都要考虑很久的,因为他们的筹码都是他们的血汗钱,输也也就没了。
就在女荷官心中瞧不起夏雷的时候,夏雷却已经用他的能力看穿了发牌机里面的四张牌。第一张是黑桃a,第二张是红桃9,第三张是黑桃k,第四张是红桃a。按照发牌的规矩顺序,也就是说这一把他会拿到“黑杰克”,赔率翻倍!
从发牌机上收回视线,夏雷将所有的筹码推了出去,“八千,我全下了。”
女荷官嘴角的轻蔑的笑意更浓了,她给夏雷发了牌,心里却在想着他等下垂头丧气离开的样子。
虽然明知道底牌是什么,可夏雷还是装出一个赌徒的样子,用名牌压着暗牌,然后一点点地将名牌移开,嘴里一边念叨着,“黑桃a,黑桃a……”
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的视线也移到了夏雷的身上,她的眼神之中也夹带着一丝轻看的意味。
“哈哈!黑杰克!”夏雷将暗牌翻开,很兴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