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会青和裴汀对视一眼,宗盟会北方三道的会长一起在大山之中相遇,绝非偶然。好像他们专门在此等候焦会青二人?他们怎么知道二人的行踪?一定是李敞、李青山将他们前往小兴安岭的行踪告诉了他们。
焦会青哈哈笑道:“辛苦三位会长,没想到你们和李敞搅到一起了噢!”三人均是一愣,杨清宇性子最是刚烈,干脆说道:“不错,我们权衡大义,还是觉得不能再跟着陈子昂为天后卖命!”
焦会青闻言一愣,李敞不是丘神责一手扶持的人?丘神责是天后的红人,怎么扶持起个叛徒?看来丘神责眼光真糟糕。。。。
肖渐离说道:“我们是来劝老焦兄弟,快返回我等匡扶大义的队伍里来呀!”他说得动情,杨清宇也说道:“我等与徐敬真商议好了,只要愿意回头的,既往不咎!”
原来李敞与徐敬真是一伙的!焦会青听陈子昂说过徐敬真的事情,知道他就是扬州徐敬业的胞弟徐敬真,是铁了心反对天后的人。怪不得李敞行事总让人感觉怪异!这小子根本就是瞒着丘神责与徐敬真勾结一起。
事情果真如此的话,倒是严重了。他们敢挑明了,也就是快到摊牌的时候!
焦会青再看看四周,远处还有隐约十几个黑衣人,此时缓缓合围上来。裴汀本不关心这些事情,但她聪慧过人,一转眼便明白眼下形势危急。
她大声说道:“三位大哥,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如此呢?”张不辉说道:“裴姑娘有所不知,自从陈子昂接手宗盟会,改变了程务挺将军的宗旨,全面投降天后。”
“你父亲就是被天后下狱致死,难道你还与他们在一起么?!”张不辉说的话字字如石,击打在裴汀心头。她脸色铁青,咬着嘴唇看焦会青,是要他解释清楚其中原委。
焦会青急忙说道:“三妹,程将军把三幅地图都托付给陈子昂,难道你还不相信么?他怎么会改变程将军的遗嘱,根本就是按照程将军的意思行事,为了大唐社稷着想的啊!”
裴汀闻言,回忆起与程务挺一起的日子,知道焦会青没有说谎。她一咬牙,朗声说道:“三位大哥,我知道程将军的意思,陈大侠确实是按照他的遗嘱办事,并无虚假啊!”
这话倒说得肖渐离三人呆住了,裴汀既然如此作证,陈子昂多半没有歪曲程务挺的意思。三人遥相对视,一时难辨真假。难道是徐敬真和李敞欺骗了他们?
杨清宇说道:“二位兄弟,朝廷抓捕了宗盟会无数弟兄,就只这点,我们也不能跟着陈子昂继续走下去!”肖渐离犹豫了,张不辉也犹豫了。
杨清宇说道:“我等不可忘记明公的嘱咐,一定要把持住匡扶的大义啊!”明公就是徐敬业,杨清宇曾在他的部队里做过校尉,是以最清楚徐敬业的心思。
肖渐离毅然点头,喝道:“多说无益,你们不愿回头,从今而后我们再无盟会同道之谊!”他一挥手,外围的黑衣人逼近来。
寒光一闪,他甩出一杆飞刀,刺向焦会青!焦会青、裴汀在成玄英指导下习练内景功有一段时间,此时的武功已经高于三人。焦会青不慌不忙弹腿跳起,跃上马棚,躲过飞刀!
他低声说道:“三妹,俺们逃!”裴汀一醒知道焦会青不愿伤了杨清宇等三人,连连点头。
肖渐离又是两杆飞刀追身飞射焦会青,张不辉摸出算盘,也射出他的铁算子暗器!杨清宇则跳下树来,带着黑衣人逼近焦会青。倒是没人理睬裴汀,想是顾及裴相国的死,兼且她是个大姑娘,三人不愿以众欺弱。
哪想到焦会青又是一弹腿,已经攀上数丈外的柏树,待到裴汀奔近,二人象兔子般已经跳出黑衣人包围圈。
三人急忙追赶,却被焦、裴二人越丢越远,最终在大山里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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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会青带着裴汀奔出百十里,把肖渐离等人甩得无影无踪。裴汀也跑得十分轻松,脸庞越跑越是红扑扑,自然是习练内景经的原因。停下来时,反感到大山里零下十余度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