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来点酒就更好了。”马车悠哉悠哉的在路上走着,车内一个声音懒懒道,“红酥手,黄藤酒,两个黄鹂鸣翠柳。长亭外,古道边,一行白鹭上青天。多美的意境,来点酒助性就更美妙了。你说是不,阿碧。”
绿衣少女没有答腔,依然双目微闭,似是对男子这不着边的说话习以为常了。
车中正是云歌和阿碧,此刻正是正午时分,路上行人很少,加之云歌刻意挑些小路去走,越走越荒凉,前后渐渐不见了行人车辆。
见阿碧不搭理自己,云歌知道她是累了。这几日为了门派的事情,这个柔弱的女子有点操劳过度。云歌一边驾车,一边沉思,这程灵素要的海棠花究竟到哪去找。为了能留住程灵素,今天他和阿碧已经把杭州城翻了个遍,依然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莫非需要特定的任务,或是到别的城市才能得到?
“公子,关于烟雨楼大会的事情,你有何打算?”不知什么时候,阿碧已经睁开了眼睛,此刻也是一脸无奈,估计也是被海棠花的事情郁闷到了。
“第一次有这样的大会,不管最终奖励如何,肯定是要去参加的。”云歌淡淡道,“这烟雨楼离我们不远,杭州城又是必经之地,到时候城里肯定会有大量的人员,估计我们的酒楼生意会好很多。”
“看来公子已经有所考虑了,我还以为你为了程姑娘的事情把这给忘了呢。”阳光斜斜地照到车里,车篷里亮敞敞的,阿碧一双澄亮美眸,水汪汪的煞是好看。
“不仅是酒楼,门派里生产的那些小还丹,还灵散之类补充气血和内力的药丸到时候销量也会大增,这段时间要多调些人手多产些药了。”云歌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银子呀,白花花的银子呀,快点来吧。”
“也不知这程姑娘要培植一种什么药材,尽要找这等的海棠花?”阿碧一脸无奈,“也不知道要到哪去找,唉。”
“这个……她自然是有的用处吧。”云歌可没敢说要程灵素要种的是“七心海棠”,可怕的毒.药。“这事也不能急于一时,好在还有半年的时间,让门下弟子多多留意就是了,眼下还是把门派建设搞搞好,全力应付烟雨楼大会吧。”
马车就这样嘀嗒嘀嗒的缓缓前行,两人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有情况。”云歌猛得一拉缰绳,停住马车,“怎么会有血迹?”
此时已经离云麓山不远了,云歌可不愿意看到在自己的门派范围内有不和谐的事情发生。说着,反手将长剑一提,低声道,“我们去瞧瞧。”
阿碧也不出声,冲云歌略一点头,极有默契地翻身跳下了车,果然看到地上有一片淡淡的血迹,一路往前滴去。顺着血迹寻过去,没走多远,已隐隐听到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甚是紧迫,云歌向阿碧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身形一闪,便藏到了一棵巨树后面,向外张望,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手执长剑,端立当地,两名黑装男子正围着她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女子右手手臂已是鲜红一片,显是受伤不轻,想来刚才一路所见的血迹也是此女子的。饶是如此,红衣女子左手使剑仍然招架有度,竟和两男子斗得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