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翻落,云歌和任盈盈直落下去,仓促之际,云歌紧紧护住怀中的任盈盈,不想让她受一丝伤害。
石道并不平滑,也不是直上直下,云歌背部紧紧靠着斜斜的石道,任凭碎石棱角割裂自己的背部也不敢有太大动作。下行的速度越来越快,石道也越来越窄,两人之间也越挤越紧,云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那丰厚劲软、弹滑无比的乳肌传来的惊人弹力。
好有料啊!
该死,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心关心这个。
正在自责,猛觉脚下一顿,腿骨疼痛欲裂,原来已经滑到了洞底,随即一阵沙沙尘落,呛得他剧咳起来。怀中一具又香又软的温热娇躯微微一抖,“嘤”的一声,片刻才随着芝兰般的湿暖香息,传来一把闷闷的恍惚喃呢:“云……公子。”
幸好她没事!
云歌稍微放心了,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调匀了气息,低声道:“我没事。你轻轻动一下,看身子有没有哪里疼?”
任盈盈没有做声,却依言挪了挪腰腿肩膊,温驯得像一头乖巧的小猫。
洞底间隙窄得难以想象,似乎是按照一个人的大小来设计的。任盈盈俯在云歌身上,她的身材玲珑有致,因为长年练武的缘故,肌束结实有力,却又兼有女儿家的香软,便只在云歌胸腹这么微微一动,已是曲线宛然。起伏傲人的峰壑在他掌臂间轻轻转扭,隔着衣布仍觉肌肤酥滑,动人心魄。
“没事。并无大碍。只是……”任盈盈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姿势的暧.昧,本能的伸手去推。
只听“碰”的一声,云歌后背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之上,沙尘簌簌而落。云歌刚刚松开任盈盈,这一来只得再一次将她抱入怀中,以免她被落石击中。岂料身子一压,两人直接弄了个脸贴脸。差一点吻上了。
云歌垂落的发丝落在任盈盈的额头,任盈盈轻吐的气息钻入云歌鼻中。两人不语,也不动,一时静默。
“我们出不去了,是不是?”黑暗中。任盈盈的声音听来格外平静。
若生命将于此间划下句点,能够和他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人在绝境的时候或许才能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
与云歌相识,赏琴论筝,夜探皇城,西湖救父,乃至共战西毒,可以说是她并不长的人生之中,最为混乱。也最为精彩的一段。
在此之前,她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女,除了手中刀,指上琴,无人相伴。从小到大,她看到的都是神教的残酷冷漠、尔虞我诈、阿谀奉承,等到知晓父亲和东方不败之间的秘密。她更是对这个江湖没什么好感。
不畏艰苦,历经万难。将父亲从西湖底下救出来,只是为了找回记忆深处的那一抹温情。
人只有一辈子。她这一生,如非为神教,便是为了父亲。
可惜,此次上山她已然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博弈的一枚棋子,谁都不曾真正在乎过她的感受。
上崖被囚,她反倒坦然,她原以为迎接自己的是死亡,或是更加残酷的刑罚,谁知等来的却是一张带着温和微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