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逃……”
“很快……就在这附近!”
“……浑身都是……能变出冰来!”
南宫雅一听到那“冰”字,不自觉又想到灵邪村中那老怪物发功之时的怪相,全身化出水雾,水雾凝结成冰霜!难道是那老怪物手下的人追来了?可他们又为何要到处杀人,甚至逼得这些村人四处逃窜呢?
廖威之前便听南宫雅描述了她们在灵邪村的遭遇,听了这话之后也是一番思索,想了想倒是朝流徵走了过去。
南宫雅再也按捺不住,从车上跳下来跟着跑了过去。
“我也要听……”
上官策云冷哼一声,也跳下了马。
“……听他们说,那些妖人面色青黑,满身戾气,形同鬼魅。先是赶他们离开村子,若是有不从的便出手杀人,多半是一招之下就将人冻成冰柱。看来他们遭遇的,很有可能就是你们在灵邪村遇到的那个老怪物的手下或者同门。只是不知那是什么妖邪之派,竟然滥杀无辜,对普通百姓也下得了手!”
流徵眉头紧蹙,疑惑道:“即便是妖邪,也总要有个杀人的理由,为何……”
“歪门邪道以杀人取乐,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上官策云赶上来就丢出这么一句话。
当然,在场的人除了廖威尴尬地咳嗽一声之外,其余人都没什么反应。
“我刚才听那小姑娘说,那些鬼怪不但杀人,还侵占他们的村子,大概是村子里有什么古怪?”流徵想了想,又去问了几句。
南宫雅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些慌。
可偏偏一旁的上官策云还要凑上来跟她说话,十分认真道:“雅妹妹,往日之事都怪我不在你身边,才让你受了那些委屈磨难,如今我既然已经找到了你,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处吧。要不……要不我先送你回淮叶城?”
南宫雅直接回了个白眼:“不必了。”
“雅妹妹,你为何执迷不悟!”
“问到了。”流徵再次忽略了某个急得跳脚的丧家小白犬,径直朝廖威道:“离这十多里有个离村,村中有一口天然寒泉。”
“寒泉?”
“不错。”流徵说到此处,仿佛想到什么似的,转眸看一眼南宫雅:“那块寒玉呢?”
当时她们在灵邪村与老怪物颤抖,还是流徵发现老怪物的一身邪功都靠脖子上的一块寒玉牵引带发,便要擅长揉术的二丫趁机夺了他的寒玉。后来流徵让南宫雅将寒玉包裹好装在荷包里,想着来日可以凭借那玉去查探老怪物的出身来历。
又是寒玉,又是寒泉,再加上那些邪门的寒气妖法……
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南宫雅闻言,赶紧将身上所佩的荷包解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块玉。
谁知站在一边上官策云却陡然变了脸色。
“这……这是……”
“你认得这玉?”
“我……我好像知道了,他们是……北边极寒之地的幽冥府的人!”上官策云面色发白,嘴角抽搐,“可……可他们不是从不踏足中原吗……我也……我也只是听我爹提过一次……在书册上见过他们的寒玉符的图案……”
相对于他们中原的名门正派来说,以阴丧之气修炼巫术,再借以寒地的势修炼法门的幽冥府,自然算是歪门邪道。再者,那些修炼之人因为长久接近阴丧,内功又主修的是寒气,早毁了身为生人的本体和灵气,不但大多长得如同鬼魅,就是身躯也能逐渐炼成接近鬼怪。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他们杀人很厉害,人却很难把他们打死。
但凡沾惹上这样的人,有如跗骨之蛆,不死不休。
廖威也是有些见识的,北边幽冥府的厉害他也听说过一些,只是并不知道这些细节。此时听得上官策云认出寒玉符,先是一惊,接着便直接走上前去大声号令,镖师们很快又调整队形,将身上各种武器检查清点,凝神戒备。
南宫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先去扯流徵的袖子。
“廖伯伯他……他怎么……”
流徵微微顿了顿,却将目光转向了上官策云:“上官公子可是怕了?”
“谁……谁怕了?”
上官策云梗着脖子。
“那就保护好你的未婚妻。”流徵一扯袖子,竟然就要朝前走。
南宫雅手上一空,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
流徵走出一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南宫雅,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忘了你是如何与廖总镖头认识的?”
如何……认识的?
……“监守自盗。”
……
冰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