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小书生,到是胆大,既知我是神仙,为何不跪?为何又不敬?”那声音再次传来道。
“方士道法,皆是小术,书中自有万千法,书中自有圣人道,我尊圣人与造化三皇,因其有造化教化之功,尔等有何功劳可让我尊?”书生振振有词,毫不畏惧。
“你就不惧,我一怒之下,将你打成飞灰?”那声音再次传来。
“惧!为何不惧!”书生却道,“可我更惧失去了赤子丹心,大惧与小惧之间,我取大惧,虽不能效法圣人舍身取义,却能赤子丹心长存,惧与不惧又有何区别?”
“好好好,我果真没有看错人,看来你的心境稳固,更胜于那些所谓的大教修士。”突然,那个声音连道三声好字。
“你是!!!”书生顿时明白,自己遇到了高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助你金榜题名就可!”那声音继续道。
“助我金榜题名?”书生一阵疑惑,却又是一阵厌恶之色,很不屑道:“我十载苦读,只为一日功名,即使不成,那也罢了,何需弄虚作假,这样与失去本心又有何益?高人还请走吧。”
书生挥了挥衣袖,一副送客的样子,但做完他才发现,这是破庙之中,而并非他的草庐,随后自嘲一笑又准备苦读起来。
可是那声音却并没有离去的打算,而是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若是平日去会试,以你的文采必然高中状元,他日也可衣锦还乡,可今日不同,诸多修士聚集帝都,前有儒家三君子准备落笔卖弄,后有中土七国之相,苏幕遮准备游戏红尘,你觉得你还能高中否?”
此话一出,顿时这书生一脸苦涩,在不复从前的浩然正气,心中大有不忿之意,尤其是秦浩那一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更是让他震动不以,他心中想,为何自己十载寒窗,却要遭遇这些方士道士不公待遇。
“难道老天瞎了眼不成?”书生昂首问道,可是天际却无一丝反应,他连触怒天道的资格都没有。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知天道,晓人情,天意有情天亦老,你还太年轻,何必拿自己短处与别人之长处相比?若是你能有他们的条件,自然会一飞冲天,大鹏展翅,可惜你没有,既然知天道瞎眼,为何还要将自己立于危墙,从而败坏自己这一生呢?”那声音再次道,句句是理,句句也是真。
人最怕的是走错了路,以自己的短处却碰人家的长处,最后却满鼻子灰,自己的长处却没有得到发挥,这个书生才不过十载寒窗而已,天份再高,也比不过儒门的那些大家子弟,随随便便出来一个弟子,都是学的满腹经纶,百年的道行,如何能比?
聪明的人,往往都会把避过自己的短处,而发挥自己的长处,这才是你真正路,若是自己把这路堵死了,用短处去碰人家的长处,这不是自己毁灭了自己一生么?
可以说,只要找到了自己的长处,那么每一个人都是天才,只是很少有人走对了路。
“还请先生解惑!如何帮得了在下?”这书生平静了下来,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那点固执,因为他知道,这个声音绝非什么等闲之人,否则也不会出口是道了。
“若想解惑,就来帝都寒山楼,你自然可见到我。”说完这个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却让书生震动不以。
“神游天外,想不到,这位高人居然是神游天外,而且刚才还是雷雨交加啊!!!”书生惊讶了,凡人中可是传闻,一旦遇到雷域天气,修士都要避过而行,绝对不可神游天外,否则必然会身死道消。
随后书生对盘皇又是几个叩首,背起书篓,朝帝都而去,显然是想找这个声音的主人解惑:“这位高人,肯定是一位饱学前辈甚至说可能是一位圣贤!!”
书生揣测着这声音的相貌,大步豪迈而去。
而他刚走不久,突然一道遁光而来,这道遁光恍如琉璃,迷雾重重,看不清为何物。
“此地有紫青之色,必然有圣人之体而出,可为何却不见其人?”这琉璃光中,闪现出一道人影,却模模糊糊,好似在思索着什么,而后他掐指一算,却道:“圣人移位,非我儒家之圣,居然晚来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