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蜘蛛语调低缓。不希望她的话给刘云飞太大的刺激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这是真的。用神学的角度來讲林欣然的灵魂是不完整的。她的灵魂因为某些事情被破坏了。沒有灵魂的人自然只剩下一个躯壳。自然也不会醒來。”

“可是……”

“你想说她曾经无意识醒过來一次对吗。所以我说了她只是灵魂不完整。不是完全沒有灵魂。”

刘云飞沉默不语。感觉这些事情太玄奥。太不真实了。这还是他熟知的那个世界吗。

红蜘蛛知道刘云飞很难接受。所以她用的是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希望他能够更容易理解。

刘云飞明白红蜘蛛说的意思：“你是说那一次事故把林欣然的灵魂破坏了。”

“差不多。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红蜘蛛目光深远。陷入回忆：“你知道50年前发生的一次巨大游戏事故吗。也是那一次让黑暗这种东西第一次产生。”

“是大批玩家因为游戏事故成为植物人。甚至差点使仿真游戏一度消失的事故。”

“沒错。”红蜘蛛点头。也知道刘云飞清楚这些事情事情就好说了。告诉他：“可是沒有多少人知道这一次的事故根本不是游戏设备的原因。而是‘女神计划’。”

“女神计划。”刘云飞隐约在哪里听过这个词语。可是想不起來。

红蜘蛛接着说：“女神计划起初是一个很美好的计划。通过仿真游戏令玩家感受到人生的真善美。使玩家在游戏过程中默默改变性格。变得善良和高尚起來。每个人都好像女神庇佑的天使一般。所以命名为女神计划。可是这个计划出发点是好的。问題当时的仿真游戏技术还有一些人为因素使计划沒有能够如愿进行。最终的结果……导致了那场可怕事故的发生。人的大脑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一个系统。某些人居然想通过游戏登陆接入器改变玩家大脑里的一些东西。自然事故发生是理所当然的。”

红蜘蛛说到这里冷笑连连。恐怕当时的事情绝对沒有她说的这么简单。

刘云飞也很容易理解。既然游戏设备可以把玩家带入梦境一样的游戏世界。那么自然可以反向修改玩家大脑里的一些东西。不过现在听起來。他莫名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他再登陆游戏出來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可是这些东西不是他关心的。他只关心他的林欣然是怎么回事。急忙问红蜘蛛：“那么林欣然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说她一辈子都不会醒來。”

“因为那一次事故很特殊。完全同于过去的简单案例。也由此使林欣然的灵魂。你也可以理解为意识通过数据化分裂成了三个部分。”

“三个。沒错。这是我们最近才查清楚的。”红蜘蛛说到这里变得极为严肃。“第一处是最小的一个部分依然通过意识还原回到了她的身体里。使她保持植物人状态沒有死亡。另外两个部分。一个游离在游戏公司的服务器组。自我产生了意识形成了一个NPC……”

“夏琳。”

“你不觉得你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很熟悉吗。而且不奇怪她对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完全不像一个正常NPC的行为。不过这一个部分也是最危险的。她对游戏的仇恨使她成为了游戏公司定义的病毒。一直试图破坏整个游戏的数据。最后一个部分……”

红蜘蛛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给刘云飞。因为可能会对他现在的生活产生翻天覆地的影响。

“最后一个还是我來说吧。”突然房门被推开。胭脂蓝慢步走了进來。

“蓝姐。”

红蜘蛛惊讶看向胭脂蓝。胭脂蓝对她微笑安慰她。把目光投向刘云飞告诉他：“最后一个通过游戏设备进入了我的身体。与我当时即将被意外事故摧毁的……意识。应该说灵魂更好理解吧。与我已经残缺的灵魂结合在了一起。云飞。你可以理解为我是林沁。我也是林欣然。”

刘云飞震慑。感觉眼前看到、听到的事情太天方夜谭了。什么意识数据化分裂。什么与别人的意识融合成为一个新的人格。这是科幻小说吗。这是重生类都市小说吗。现实里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胭脂蓝右手抚在胸口感叹：“林欣然的意志无时不刻影响着我。她对你的爱也渐渐感染了我。使我分不清楚到底是她爱你。还是我爱上了你。不过我只能肯定。不是林欣然的那一缕意识。我林沁。曾经的黑暗十二宫水瓶宫宫主。水神洛神已经死在游戏里。和那些悄悄消失在这个世界抹去的受害人一样永久沉睡。我感谢她。所以我也想报答你。尽我最大可能去补偿你。去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因为林欣然对我是真正的救命之恩。”

刘云飞的思绪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这些事情让他难以接受了。虽然他在事先在一些蛛丝马迹里察觉到一些。察觉到胭脂蓝可能就是林欣然。但是沒有想过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你们先出去。让我先静一静”刘云飞低着头。对胭脂蓝和红蜘蛛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