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利民心里对身后的这群人很不满,专家的推卸责任和保卫科的不作为,让作为院长的他无可奈何,确实是无可奈何。
一路走来,他倒没怎么在意那个闹事的家伙,而是将全部心思放在怎样治疗三名食物中毒的患者身上。
可是当离近监护室时,一阵惨叫声和求饶声传进他的耳朵。
“英雄,各位英雄,求求你们,别追啦!哎呀呀呀,别追啦!混口饭吃我容易嘛我!”
“老天呐,要打死人啦!救命啊!哪个好心人来救救我这个可怜的帅气小青年吧!”
“……”
看着依然在那与众保安周旋的家伙,保卫干部脑门上挂下几道黑线,:“蔡院长,就是这小子,这小子就跟条泥鳅似的,我们怎么也抓不住他,邪乎的很。”
蔡利民收回心思,顺着保卫干事所指方向望去……
这一看,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蔡利民看到,一个上身穿泛黄的白色汗衫,下身破旧大裤衩,头发凌乱不堪的胡渣男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与七八个保安嬉闹。
是的,是嬉闹!
因为胡渣男子表面看起来是在求饶,但给蔡利民的感觉却是在戏耍众保安。
尽管七八个保安想尽一切办法,试图抓住他,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控制起来。
胡渣男子身边的方圆三米之内,仿佛成了他的领域,他就如一淌流水,在不停的流淌。
每当保安们认为已经碰到他的时候,他却极其自然的在几名保安的夹缝中流走。
他就如一淌会跳动的泉水,流动的轨迹诡异而优美,无论保安如何用手去抓,结果都会被他从指缝中溜走。
“你们保卫科干什么吃的?连一个乞丐都对付不了,对得起国家给你的那份工资吗?不作为,这就是不作为!”姚富贵还没扶正,就已经有了院长的气魄。
保卫干事瞥了他一眼,低着头没敢说话。
蔡利民没空理会余富贵在那摆弄官威,走向胡渣男子。
“院长!”七八个保安见院长过来,都停下了手,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看余天的眼神,如同见了鬼似地。
“呼……”余天吐出一口气,苦着脸道:“为了治病赚钱,混个温饱,难啊!”
“大叔,你是这里管事的吗?太好了,我是来治病赚钱的,病人在哪里?快带我去吧。”
“……”蔡利民有些无语,余天刚刚展示的身法,让他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的不简单,可这年轻人的造型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更何况,他不可能会将病人的生命交给这个素不相识的落魄青年手里。
“哼,原来是个神经病,我说王干事,你们这么多人连个神经病都对付不了,还要出动警察?我看保卫科的能力很有限嘛!这样,明天你们保卫科写一个检讨和整改措施给我。”姚富贵又一次习惯性的摆起了官威。
当面被批评的那个保卫干事脸色都绿了,却不敢顶嘴。
余天一听,顿时心里骂娘了,靠!又一个嫉妒咱的,你说咱长得帅点就这么招人嫌吗?
不能忍了,再忍真的成龟了!
“喂!”
“你是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