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师范的那几年。自己的老师曾一再说过。如今的学生都很开放。也尽管蔡定乾做好了心理准备。年轻教师与学生之间的界限不是很严格。更多时候要以朋友姿态相处。不能摆弄师长权威。但蔡定乾还是沒想到。一中的学生可以堂而皇之在老师面前谈论早恋。男学生更可以和女老师來点小暧昧。
愣了一会。蔡定乾的心头涌起了一股浓浓的醋意。看向凌沧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來。
或许是心灵感应。凌沧觉得浑身上下火烧火燎地。下意识地就想挣脱开:“那个…….老师啊。我已经和蔡老师约好了。这周末去他那里补课。”
“体育课也需要补吗。”铃兰的胳膊看似纤细。实际上非常有力气。稳稳地勾着。让凌沧丝毫动弹不得。
“蔡老师能教我其他很多东西……”凌沧坏笑两声。说道:“上一次蔡老师就给我讲了潘驴邓少闲。”
铃兰虽然教语文。却沒读过《金|瓶|梅》。听到这话愣住了:“这是什么课的内容。”
蔡定乾的脸忍不住红了起來。也忘了如此泡妞秘法到底是谁教给谁。胡乱解释道:“都是乱说的……..那个。你别往心里去。别当回事。”
铃兰也沒追问。而是语重心长地对凌沧说道:“老师虽然不反对你处女朋友。但你当前的主要任务还是搞好学习。学校历來要靠特招生出成绩。咱们班只有你一个特招生。也要靠你带动全班成绩。所以你千万不要放松学习。”
“啊。”凌沧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老师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
蔡定乾眼看这场小暧昧有演变成师生谈心的趋势。可就是沒自己什么事。不免有点着急。想把铃兰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來:“你们听说苏梦晴要來咱们学校吗。”
“听说了。”铃兰点点头。目光却还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凌沧:“她会分到我们班。不过具体什么时候。还沒定。”
“老师啊……”凌沧拉住铃兰的手腕。努力想要拽开:“我真的要走了。要不时间來不及了。”
“好吧。”铃兰恋恋不舍的放开手。叮嘱道:“早点回來。”
蔡定乾傻傻地问了一句:“回來。回哪。”
“当然是回他的公寓。难不成回我那里。”铃兰白了一眼蔡定乾。又告诉凌沧:“到寝室后给我打个电话。”
“是。是。”凌沧总算脱身。连声答应一番。急急忙忙地走了。
大|骚|货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铃兰:“你喝什么。我请。”
铃兰沒说话。只是看着凌沧的背影。做出一副幸福的小女人状。
其实凌沧沒有约会。林雪凝今天要忙世纪能源的事。章依婷在家里陪父亲。凌沧是打算去司空有那里。一方面要些玉露清毒丸。因为高价卖给蔡定乾之后。自己用的有些不足了;另一方面也想聊聊天。凌沧觉得和司空有这样的人在一起。能学到很多东西。
凌沧毫不怀疑。父亲的几个助手都能教给自己很多东西。可惜现在守在身边的却只有一个司空有。
司空有果然精明。一看到凌沧。马上拿出了一大盒药:“这些足够两人用十天了。”
“谢谢。”凌沧很小心地收起來。唯恐弄坏了。这些药现在不仅能救命。还能让自己发财。
“你來得正好……”司空有沒像往常那样和凌沧开玩笑。表情有些凝重:“龙见海的案子有进展了。”
“什么。”
“我调阅了出入境管理部门的记录。发现被炸死的几个光明会是传道者。持有商务签证。根据这条线索。我查到他们隶属于一家瑞士的工程机械公司。到国内是洽谈商务合作的。对象正是龙家。这家公司在全球范围内都很有名。表面看起來沒有任何问題。可是我却查到最大的股东是光明会。龙家当时开始向基础建设领域发展。从他们那里订购了许多设备。”长叹了一口气。司空有无力地摇了摇头:“现在看起來。这件事情更复杂了。”
“如果光明会想要除掉龙见海。可以直接派人动手。沒必要借助自己旗下公司的名义。这样做等于授人以柄。”凌沧马上发现了问題的关键点。若有所思地分析起來:“可另一方面。如果他们只是想和龙家做生意。那么派公司自身的人员來国内就可以了。何必要派传道者來呢。”
“是啊。”司空有深吸了一口气。感到非常困惑:“本來。光明会有嫌疑。可不能就此肯定是凶手。虽然我发现了线索。调查一圈下來却等于兜了个圈子。光明会仍然仅仅是有嫌疑。”
“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如果是别人。可会是谁呢。”司空有站起身來。在院子里來回踱步:“总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凌阳。我越想。越觉得他是冤枉的。尽管他从來不肯出來澄清。”
“算了。不管到底是谁。都是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了。就算是查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不。你想错了。这件事情很关键。”司空有缓缓地摇了摇头。告诉凌沧道:“龙见月固然恨你父亲。可同时对你父亲也有感情。如果证明了谋杀龙见海的另有其人。那么龙见月完全有可能放过你。不再來找麻烦。”
“我考虑到这一点了。”凌沧笑了。若无其事地说道:“龙见月如果想找麻烦。尽管來好了。我不在乎。难道你不认为。磨难往往会变成一种财富吗。”
“哦。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现在的路走得很通顺。那么今后必然会遭遇很多挫折。如果我能从现在的磨练中学习到什么。那么今后将无往而不胜。”凌沧看着司空有。态度少有的一本正经:“所以还是让暴风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难得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刻的见地。”司空有嘉许地点了点头:“这才像你父亲的儿子。”
“我深刻的地方多了。就是你沒发现……”凌沧无意间瞥到桌子上有一张已经发黄的照片。是四个人的合影。上面还有一行字:“天道有常。”
“这是我们兄弟四人唯一一张合影……”司空有看着那张照片。目光深邃起來。隐隐泛着一点泪光:“这么多年了。大家一直天各一方。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照片上的司空有、司马天和司徒道三人。看起來很年轻。不过和今天的样子差别也不太大。还有一个很年轻的人。看起來英俊帅气。是凌沧从沒见过的:“这就是司寇常。”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