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么,我废了他两个手下,”凌沧不想说太多,只是简单回答了这么一句,说起凌沧与白幼文之间的事,岂是这么简单,白幼文的手下彭老头当时差点要了凌沧的命,进而又勾出了司马天。
铁雄本來有些怀疑,虽然早听说凌沧身手了得,可毕竟是刚到明海沒多久的贫困学生,按说沒有机会和白幼文打交道,不过看着凌沧镇定坦然的样子,他出于本能的相信了。
突然之间,铁雄隐隐意识到,以表弟梁翔宇张狂自傲的为人,如果能主动认谁作老大,说明这个人必定有着不同寻常的能力。
铁雄正要说话,远处传來一阵警笛声,随后四辆警车一字排开,横在了凌沧和铁雄的身前,车门打开,七、八个警察下了车,快步走过來。
凌沧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果然來了,”
铁雄沒明白凌沧的意思,不过却也能想到,这些人可能是章易找來的,他马上转过身,告诉凌沧道:“别和他们冲突,什么也别说,我会想办法的,”
“这话我还想对你说呢,”凌沧缓缓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惊动你家里人,”
铁雄吓了一跳:“为什么,”
“因为你家里人恐怕摆不平……”
这些警察带队的正是王队,他径直來到凌沧和铁雄身前,按照章易的描述打量了一番,随后一挥手:“你们被捕了,”
“凭什么,”铁雄把脸一仰,气哼哼地问:“你们算干什么的,凭什么过來就抓人,”
“就凭这个,”王队拿出证件晃了一晃:“我们现在怀疑你们从事违法犯罪活动,要带你们回去调查,”
“刑警大队,”铁雄愣住了:“你们的逮捕证呢,证据呢,”
“都有,”王队呲牙嘿嘿一笑:“不过你沒资格看,”
“少他妈和我说这个,”铁雄火气上來了,马上忘记刚才是怎么劝别人:“我不是平头百姓,不是你们说抓就能抓的,”
“常在这一区玩的,沒有一个平头百姓,”王队轻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不过,到了我们手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在这个国家,最牛的永远都是警察,说抓谁就能抓谁,抓到抓无可抓的时候,自己人抓自己人也是有可能的。
尤其刑警大队,虽然级别不是很高,权利却很大,同样级别的其他部门,见了刑警队不说退避三舍,也得绕路走。
因为“刑事”这个概念很宽泛,任何事情都沾上边,这年头,但凡有点地位的人,都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如果真被调查了,就算查过之后证明沒问題,或者需要移送给其他部门,至少刑警当时是有权抓的。
王队不想再废话,摆了摆手,招呼手下上前。
铁雄起初还想反抗,但刑警很快便把枪掏出來了,他们和章易的手下不一样,给人安上一个暴力抗法的罪名,真敢当场开枪。
普通百姓死了也白死,至多赔点钱,换做铁雄,哪怕时事后过家族的势力澄清真相,这些警察也就落个罢官,大不了被判上几年,然而自己身上的伤却可能带一辈子,更有可能当场丧命,所以这笔买卖是在划不來。
铁雄只得放弃了,不过语气依然强硬:“我要打电话,”
“到了地方之后,自然让你打,”王队给凌沧和铁雄戴上手铐,随后让手下把两个人塞进了车里,每个人身边都坐了两个警察,夹得死死的,枪口抵在后腰上。
凌沧和铁雄不一样,自始至终都很服从,沒有半点反抗的意思,脸上带着寓意不明的笑容。
上了车之后,王队就再沒有说话,铁雄不住地发问,得來的却是一阵阵沉默。
车子开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最后來到郊外才停下來,王队把凌沧和铁雄带下來,押进了一所灰白色的建筑里。
铁雄看了看建筑外挂着的一块牌子,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西郊看守所,”
很多人分不清楚,拘留所和看守所到底有什么区别,只知道都是短时间看押犯人的地方。
事实上,这两者的区别非常大,这种区别也算是华夏特色了。
按照官方定义,拘留所用來关押触犯行政法律法规的人,最长期限为十五天,看守所则是公|安或国|安羁押犯罪嫌疑人和一年以下有期徒刑犯人的地方,也是犯人在等待法院正式宣判前待的地方。
一般來说,看守所分为市看守所和区看守所,市看守所一般关押可能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犯罪嫌疑人和不宜在区看守所关押的嫌疑人,换言之,市看守所关押的都是犯罪性质比较恶劣的人,还有一些怀疑有过犯罪,却又沒有办法定罪的人,也被扔进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