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规定允许之内,我都会同意的,另外……”所长压低了声音,用近乎耳语告诉凌沧道:“等下有人來看你,”
最后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让凌沧放心,外面有人在运作;二也是提醒凌沧,别忘了让人赶紧打点一下,毕竟自己这边不能白做事。
凌沧自然听得出來,又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哦,”
所长和管教出去了,凌沧冲着疤头招招手:“继续,”
疤头愣住了:“干嘛,”
“你不是要和我决斗吗,”
“我开玩笑呢,”疤头变脸很快,穷凶极恶的样子不见了,对凌沧端的是亲切无比:“你也听到所长的话了,我怎么能欺负你呢,,”
“不是欺负,”凌沧缓缓摇了摇头:“只是切磋一下,”
“不行,那也不行,”疤头把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不过目光中却射出一股阴毒,很显然,他不敢惹凌沧是一回事,但被凌沧刚才的话得罪,却是另外一回事。
“我知道你不服,”凌沧缓步走过去,冷冷地说道:“如果我今天不拿出点手段來,你会更不服,你表面装得唯唯诺诺,实际上恨我入骨,虽然你不敢公开和我作对,不过接下來的日子,只怕要暗中下绊子了,”
疤头心里的打算,全被凌沧说了出來,一张脸登时就绿了,配合那光溜溜的头顶和上面密布的疤痕,他此时远远看起來就像一颗腊八蒜。
“我沒说错吧,”凌沧歪着头看了看疤头,突然猛地一记耳光抽了上來。
疤头卒不及防,惨叫一声,随后退后数步。
“看來我说对了,”凌沧往前跟了两步,抬手又是一记耳光。
疤头进來已经有段时间了,一直被人恭恭敬敬,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他很快就被气疯了,忘了刚才管教的话,抬拳冲着凌沧的面门捣去:“我操|你|妈,”
凌沧这一次沒有躲,而是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拳头落在自己面门上。
疤头的拳头很有力量,当初刚到号子,就是靠着一双拳头打成了坐班,几乎所有犯人都认定了,凌沧至少也要躺上几天养伤,却沒料到凌沧好好站在那里,身体都沒摇晃一下。
“你就这点力量,”凌沧退开一步,一张脸还是刚才的样子,连点破皮都沒有:“我很失望,”
“你……”疤头深吸了一口气,瞅准机会又是一拳:“干|死|你,”
“这话应该去对女人说,”凌沧仍然沒躲,也仍然沒受一点伤:“如果咱们两个有人一个干另一个,也肯定是我|干|你,”
疤头傻了,搞不明白凌沧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这么耐打,他紧接着又挥出第三拳,凌沧虽然还是沒躲开,不过却伸出两根手指夹住疤头的手腕。
尽管只有两根手指,疤头的拳头却丝毫动弹不得,像定格一样停在那里,疤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脚底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却也无法前进半步。
“再用|力,”凌沧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然而疤头已经累得浑身是汗,却还是停在远处,凌沧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冲着疤头的软肋就是一拳。
疤头一声惨叫,感到身体像是被轰出了一个洞,“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凌沧仰着脸,居高临下的问道:“服不服,”
“我服逼,”
“我最恨别人问候我母亲,”凌沧说着,冲着另一边的软肋又是一拳。
疤头的身体横着飞了起來,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整个号子似乎都跟着摇晃了几下。
也就是疤头的身体足够结实,换做其他人,此时只怕至少要断上几根肋骨,疤头躺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嘴角缓缓流出些许白沫。
凌沧又问了一遍:“服不服,”
“我……”疤头犹豫了一会,最后重重说了一句:“我服了,”
“这还差不多,”凌沧点点头,随后又问其他人:“你们有意见吗,”
疤头被凌沧痛殴,其他犯人早就想上前助战,然而看到凌沧表现出的强横,却又齐齐愣在了了那里,听到凌沧问这句话,他们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服了,”
凌沧转向老赖,问道:“你呢,”
“我当然也服,”老赖嘿嘿一笑,突然从后腰抽出一样东西,猛地向凌沧刺了过去:“我服你逼,”
这样东西不是什么大杀器,只是磨尖了的牙刷,却已经是犯人能找到最后杀伤力的武器了,虽然他们能搞到各种东西,但真正能造成身体伤害的却很难弄进來,看守所对别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对这类东西管控极为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