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我们让您进來。已经是破例了。”
司徒道正要说话。凌沧摆了摆手:“让他在这里吧。不碍事。”
“好吧。你说。接下來的事情应该怎么办。”司徒道也点了一支烟。还沒等抽。接着说了下去:“我原本让刑警支队放人。但那边有些忌惮章易。所以。我打算明天直接见高层。让他们发话放人……你觉得怎么样。”
凌沧沒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章易其人能力如何。”
“京城公子吗。必定是家世雄厚。在经济和政界都有一定影响力的。”缓缓摇了摇头。司徒道又道:“不过他们不是世家。根基不够牢固。影响力也不是特别大。很多时候都是名过其实。如果高层发话。他们不敢不买帐。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我也这么想。不过……”顿了顿。凌沧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不会服气的。以后肯定找机会报复我。如果不能彻底把他们治得沒脾气。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安宁。”
“那倒是。”
“你对他们还了解多少。”
“在这所谓的四公子里。以排行老大的曹正卿实力最为雄厚。其次是排行第二的白幼文。四公子平常往來频繁。看起來关系非常密切。有点义结金兰的意思。不过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内部似乎不是铁板一块……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如果你想了解更多。只能去问我大哥司空有了。”默然了片刻。司徒道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关于曹正卿。我倒还知道一些东西。不过和眼下的事情沒什么关系。”
“哦。”凌沧饶有兴趣的催促道:“是什么。快说來听听。”
司徒道看了一眼管教。附到凌沧耳边。轻声说了许久。
凌沧乍一听之下。眉头微微皱起。片刻后又舒展开來:“真沒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好了。你该问的都问了。我该说的也都说了。”叹了一口气。司徒道追问道:“你还沒说呢。接下來我应该怎么做。”
“不用去见高层。也不用想办法让我出去。”
“什么。”司徒道吓了一跳:“难道我什么都不用做。”
“不。不是什么都不用做……”凌沧说到这里。狡黠的笑了笑:“你要告诉所有人。我凌沧被抓了。”
“你的意思是……”
“用不了多久。我自然就会出去。”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又吸了一口烟。凌沧意味深长地提醒道:“为我的这件事情。你做了很多。已经有违我父亲的交代。”
“好吧。”司徒道仍然不放心。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这件事情对你也是个考验。如果能够成功处理好。说明你长大成人了。”
“我早就长大了。”
司徒道扫量了一眼凌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确实是个大人了……对了。和你一起抓进來的铁雄怎么办。”
“要是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凌沧想起那个慷慨豪爽的家伙。隐隐感到有些惭愧:“这件事情和他沒关系。放他出去。打断章易腿的人也不是他。章易应该不会过分追究。”
“还有呢。”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他出去躲一段时间。最好去明海找他表弟梁翔宇。”叹了一口气。凌沧叮嘱道:“这个人好管闲事。一定告诉他。我的事情不用他管。我在里面非常好。让他出去玩一段时间。就当什么都沒发生。”
“好。”司徒道笑着摇了摇头:“我本來还想。让人把他分到你的号子里。给你作个伴。”
“千万别。”凌沧急忙摇摇头:“要是所言不差。这里过几天会出事。我怕到时照顾不到他。他在别的号子里。我担心。放到我身边。受到伤害的几率更大。”
“你一个人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凌沧混不在意地笑了笑:“当初到明海。如今來京城。不都是我一个人吗。你以为这两座城市的腥风血雨。会比这小小的看守所少吗。”
“那倒是。”司徒道无奈地承认了:“真不知道你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说我父亲了。先说说我吧。”凌沧揉揉肚子。嘿嘿一笑:“虽然我不出去。可在这里的几天。也不能受委屈啊。”
“那倒是。”司徒道点点头。随后告诉管教:“麻烦让你们的所长进來一下。”
所长第一时间就进來了。司徒道则把手下喊了进來。手下拎着两个硕大的皮箱。放到桌子上后打开。只见里面一摞一摞的全是红色大钞。
“我明白规矩。”司徒道把其中一箱钞票推过去。淡淡说道:“家属送钱进來。第一笔是要沒收的。这就是第一笔三十万……”司徒道随后又把第二箱推过來。告诉所长和管教:“这一笔是我给凌沧的。一样的数。也是三十万。”
司徒道说的这个规矩确实存在。说起來。他大部分时间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从办公室到刑警支队。再到看守所。他在路上一顿恶补。找人全面打听了一番。
知道这个规矩家属送钱进來。第一笔钱都不太多。只是意思一下。第二笔才会多拿点。司徒道的这两笔钱一样多。等于让看守所凭空赚了一大笔。管教们今后更沒有理由不好好对待凌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