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呢,有谁敢骂我……”对方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起脚來狠狠踩灭:“我一定剜他的舌头出來,不过洪铭帮也算有点名气,我今天给你们个面子,就这么算了,”
这个面子不给还好,这一给,摆明了是在羞辱洪铭帮。
二十多个洪铭帮成员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着,只有肥鱼一个人站在那里,肥鱼看了看这帮属下,手心渐渐沁出汗來,把枪柄弄得湿漉漉的:“你到底要怎么样,”
对方指了指饭店的大门,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在这里吃饭,”
“你真不给面子,”
“你沒资格管我要面子,”对方说罢,大踏步走进了饭店。
对方看着对方的背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他被对方强大的气场完全压住了,自始至终都沒敢把枪掏出來。
这些事情,洪雪和沈凡蕾全看在眼里。
洪雪感觉很不好受,本想在沈凡蕾面前显摆一下,却沒想到半路杀出來这么个人,把自己的面子全都踢到了九霄云外。
肥鱼和那几个手下的遭遇,洪雪倒沒放在心上,这条街上现在到处是自己的人,只要喊上一声,不管对方多么能打,都能给拍成肉泥。
看着对方若无其事坐到自己旁边,洪雪豁然站起,打算出去喊人,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沈凡蕾认出了对方:“白公子,”
“你是……”來人是白幼文,他看了看沈凡蕾,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沈凡蕾,”
“是我,”沈凡蕾微微一笑:“沒想到,一段时间沒见,白公子风采依旧啊,”
沈凡蕾涵养非常好,骂人都不带脏字,这句话所包含的意思,如果让洪雪來说,那就是:“你怎么还是这副逼|样,,”
“让你见笑了,”白幼文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本來想和朋友出來吃点饭,沒想到碰到几只苍蝇在那嗡嗡,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出手重了点,”
洪雪“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呼呼地质问道:“你他|妈说谁是苍蝇,”
白幼文打量了一眼洪雪,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位美女是…….”
“洪铭帮老大,洪雪,”沒等洪雪说话,沈凡蕾代为回答道:“我的好朋友,”
“哦……原來你就是传说中的洪老大,久仰,失敬,”白幼文的表情变得有点不太自然,打了洪铭帮的几个手下是一回事,但当着洪铭帮老大的面打,是另一回事。
“白幼文,京城二公子,我对你才是久仰呢,”重重哼了一声,洪雪又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狂,”
“我狂,也比得不你……”白幼文又点上了一支烟,十分优雅地吐出一个烟圈:“鬼街是什么地方,你们洪铭帮说包场子就敢包……佩服,实在佩服,”
“你有钱,你也可以包,”沈凡蕾对白幼文也很不满,说话声音抬高了许多:“但别人已经包了场子,你硬往里面闯,不但是不给人家面子,也多少有点缺教养,还有,你不高兴也就罢了,何必动手打人呢,想彰显你手下很厉害吗,,”
这一番话说出來,比痛骂都让白幼文难受:“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们刚才表现得太狂,让我感觉不舒服,还有,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的人先出手,是他们先对我不利的,”
“可你毕竟把人家给打了,”
“我不让人修理他们,只怕我自己就要受伤了,”一摊双手,白幼文提出一个让人沒法回答的问題:“沈小姐不会认为我白幼文的价值,和这些出來混的人一样吧,”
“你的意思是说,别人可以因你受伤,你不能因自己的言行而受到惩罚,”
白幼文大言不惭地回答道:“沒错,”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白幼文身边一个岁数较大一点的人说话了,“沈小姐也是难得來京城,按说我们如果事先知道了,应该远接近迎才对,既然事先沈小姐沒说,在这里又刚好碰到,我们至少要略尽地主之谊,不要吵嘴斗气了,”
“对了……”沈凡蕾指了指白幼文同行的几个人,随口问了一句:“还沒请教,这几位又都是谁,”
几大世家与京城公子们少有往來,沈凡蕾过去也只是和白幼文见过两次面,对其他几位京城公子并不熟悉,白幼文介绍了一下,沈凡蕾这才知道,京城四公子今天到了三个。
之前听出肥鱼名号的那个,后來又出來劝架的,是老大曹正卿,还有一个看起來年纪不大,面有轻狂之色的,是老四余之谦。
老三章易沒來,自然是因为被打断了腿,正躺在医院养伤。
“京城四公子,我|操……”洪雪回想起刚才的场面,差一点挫碎口中银牙:“你们还真他|妈当自己是盘菜啊,那好,老子今天吃定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