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凌沧把名单收起來,告诉老赖道:“辛苦你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
秦虎问道:“怎么处理他,”
“本來我想弄死他,不过看在他老实交代的份上……”凌沧摆摆手:“弄残算了,”
不用凌沧进一步吩咐,秦虎马上行动起來,先让手下去水房打來水,把地面冲刷干净,随后一把拎起老赖,向窗口走去。
“你干什么,”老赖慌忙挣扎起來:“我都交代了,你不能……”
沒等话说完,秦虎把老赖扔了出去,“噗”的一声闷响传來,老赖摆成一个“大”字型,躺在了楼下。
看守所的楼层大多不高,举架也通常较矮,这里是三楼,不至于把人摔死,不过足够摔残了,楼下放风的犯人发出一阵喊声,管教也发现了,急忙赶了过來,把老赖扶起。
“咱们该走了,”凌沧说罢,带着秦虎等人离开杂物室,径直來到楼下,仿佛沒事人一样看着管教们抢救老赖:“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出卖咱们,说是咱们把他扔下來的,”
“不会,老赖可是这种地方的老客了,什么规矩都明白,”秦虎摇摇头:“不管犯人之间出了什么事都不能告诉政|府,伤了残了都得说是自己搞的,这是最起码的规矩,如果坏了这个规矩,别说在所里,回到社会上都有可能被人活活打死,”
“那就好,”
“接下來怎么办,按名单全部干掉,”
“不要急,”凌沧摇摇头,提醒道:“先挑一个抓出來,问清楚名单的真实性,”
“对啊,”秦虎一拍额头,恍然大悟:“万一那个老赖随便捏造怎么办,万一他借咱们的手除掉自己仇人怎么办,”
秦虎的一个手下提出:“那咱们也得抓紧,万一老赖给同伙送信,咱们就不好下手了,”
“应该不会,”秦虎咧开嘴,嘿嘿一笑:“他的嘴都成那样了,说不出來什么,更何况,医护室那边看管很严,他沒办法送信出去,”
“那么接下來就动手吧,”凌沧转过身來,看着秦虎说道:“对了,替我谢谢你们洪老大,”
“不客气,”秦虎大大咧咧地说道:“都是自己人,我们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秦虎是洪铭帮的第一干将,地位相当于潮汕帮的红花双棍,也就是金牌打手里的顶级打手,说起來,他还算是洪毅的义子。
秦虎幼年流落街头,长得又瘦又小,到处受人欺凌,洪毅偶然遇到,便收养了秦虎,刚开始,洪毅只当在做好事,自己一辈子混迹黑道,沒少做亏心事,也该行善积德了,但慢慢地,洪毅发现秦虎天赋异禀,不仅个头发育得出奇,更是无师自通,有着一身好功夫。
于是,洪毅不仅把秦虎视若亲生儿子,更是培养成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洪雪见到秦虎,都要喊声一声:“干哥,”
洪毅在牢里这些年,洪雪能稳住洪铭帮,秦虎功不可沒。
虽然说洪毅有一干好弟兄,这些人的都对洪家忠心耿耿,全力辅佐洪雪上位,但在这个凡事“利”字当头的年代,任何有沒有强制力束缚的关系都靠不住,更何况洪雪只是一个小女孩,很容易对付。
时至今日,洪铭帮内部沒人反水,洪雪始终沒被推翻,正是靠着秦虎剪除了所有反对势力。
与帮派其他成员不同,秦虎平常很少露面,很多人甚至根本不知道洪铭帮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这主要是出于洪家父女的家人之情,他们使用秦虎是一回事,同时却也不希望秦虎太出风头,因而受到伤害。
洪雪这一次到京城,知道事情会很麻烦,便把秦虎带來了,在鬼街吃饭的时候,洪雪原本救出凌沧的计划被否定,同时也被蒋明贤提醒了,觉得首先要保证凌沧在看守所的安全,于是她派秦虎和一帮手下故意犯事,进而被关了进來。
凌沧连洪铭帮的组织结构都不甚了了,更不知道秦虎是什么來头,但秦虎收买了疤头,给凌沧传过來了话。
那天秦虎与凌沧差一点大打出手,完全是做戏给别人看,凌沧发现老赖有问題,事后通过疤头传话过去,设了今天这么个局。
凌沧和秦虎很快散开了,装作根本不认识一样。
正如秦虎所说一样,老赖进了医务室之后,一口咬定自己在看守所待得烦,想自寻短见,不管管教和医护人员怎么问,他都不承认自己是被人打的。
既然老赖这样明白事理,凌沧就可以很方便进行下面的计划,在名单上选中了隔壁号子的坐班磕巴三。
第二天放风,磕巴三刚走出号子,就被人从背后敲了一闷棍,等到磕巴三从昏迷中醒过來,已经被抓回了号子,周围全都是秦虎的人,凌沧站在正中央。
“我知道……”凌沧走上前來,淡淡地说:“你们被人收买,进來除掉我,现在列个名单出來,告诉我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