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好对付。”曹正卿轻叹了一口气:“阿易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一个人物呢……”
就算沒有章易这码事。白幼文也要和凌沧见个高下。不过白幼文不会把这些话说出來。只是随口笑道:“可能他们两个有缘吧。”
“这种缘分要不得……”曹正卿缓缓摇了摇头:“如果有机会认识这样一个朋友。倒是很不错。可如果结下这么一个敌人。实在是让人头痛啊。”
“也不能怪阿易……”白幼文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就算章易沒打算去招惹人家。可能人家还想要招惹章易。”
“哦。”
“人家早就听说过京城四公子的名声。慕名來挑战一下。”白幼文偷眼看了看曹正卿。不失时机地挑拨起來:“我听说。凌沧在看守所放出话來。要灭咱们京城四公子的威风。”
“如果凌沧如此年少轻狂。倒是不足畏惧。”在资料的末尾。附有凌沧的几张照片。曹正卿从沒见过凌沧。此时仔细端详起來。结果一看之下。脸色当时变得有些怪异:“这个凌沧……”
“怎么了。”
“长得怎么这么像我爸。”
白幼文好不容易静下來心來喝口茶。听到这句话。噗地一声把茶水喷了出來:“老大。你哪根弦搭错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我沒说错……”曹正卿把凌沧的照片放到太阳下。更加仔细地看了起來。就好像是检验钞票的真伪:“长得确实像我爸爸……简直太像了。一个模子刻出來的一样。”
白幼文见过曹正卿的父亲。丝毫不觉得老人家和凌沧有什么相似之处。他差一点就要问曹正卿。你到底有几个父亲。
又看了一会照片。曹正卿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不妥。把照片放下來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沒事。”白幼文硬绷着脸。勉强沒有笑出來。
“凌沧长得确实……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曹正卿重又拿起照片。仔细看了起來:“像。实在是像……除了年轻了几十岁、头发有点乱、又戴了一副难看的眼镜。根本就是一个人。”
“你的……故人。”
“是啊。像我契爷。”
“契爷。”
“用普通话说就是干爹。”
“我从來沒听说过你还有干爹。”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曹正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沉重:“有一天。我干爹突然失踪了。我再就沒有找到过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白幼文越听越糊涂。有点怀疑曹正卿吃错药了:“先别说您这位契爷了。就说凌沧。应该怎么对付。”
曹正卿根本沒听白幼文说些什么。只是默念了一遍:“凌沧……凌……..”片刻后。曹正卿突然一拍大腿:“对啊。这么明显的巧合。我怎么一直都沒想到。难道他们两个……”
白幼文刚端起茶杯。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把茶杯扔到地上:“你到底怎么了。”
“沒事……..”曹正卿刚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过不想告诉白幼文:“怎么对付。还是看阿易的意思吧。”
“也好。”白幼文点点头:“我们去医院看他吧。”
曹正卿终于不再提起那位“契爷”。白幼文心情轻松了不少。觉得事情可以重回预计的轨道上來。只要京城四公子团结一致。白幼文自信不用在乎世家。也不需畏惧洪铭帮。
不过到了医院。白幼文又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章易躺在床上。傻傻地念叨着:“完蛋了……都完了。”
“你怎么了。”白幼文赶紧摸了摸章易的脑门。心里一个劲地祈祷。刚刚曹正卿已经吃错了药。别再转眼又疯一个:“什么都完了。”
“我派去对付凌沧的人……全完了。”章易转过身來。紧紧抓住了白幼文的手:“不是重伤、就是失踪、或者被暗杀。一个都沒剩。”
如同章易说的一样。不仅是所有被派去对付凌沧的人被剪除。很多本來无关的人还受到了池鱼之殃。整座京城这两天发生了不少失踪案。其中不乏警方人员。但所有这些都是无头案。警方查來查去沒能查出來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