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白幼文觉得凌阳可能已经失势,或者招惹到了什么惹不起的人物,沒办法才躲了起來,既然连亲生儿子都顾不得,可见凌阳现在的生活一定很悲惨,自己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白幼文想找机会出凌沧的丑,于是提出:“我喜欢曼哈顿,”
“曼哈顿”这种喝法比较复杂,口味也比较特别,在国内少有人尝试,白幼文本來笃定,凌沧只是知道这么个名字,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调配,却沒想到凌沧直接唤过侍者:“给我准备几个杯子,外加干马天尼和甜马天尼,还要碎冰和橙子皮,”
等到侍者把这些东西准备齐全,凌沧先在一个玻璃杯内放入冰块,依次倒入芝华士、干马天尼和甜马天尼,然后一起倒入另一个杯子里,随后,凌沧把一片橙子皮用打火机烤了一下,等到散出香味之后放到酒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凌沧表现得就像专业的调酒师:“哪位有兴趣尝尝,”
“我來品尝一下凌先生的手艺,”白幼文端起杯子,先在灯光下看了一眼,只见几种酒液混合之后,被碎冰映衬的灯光所渲染,呈现出一种绚丽的色调,白幼文浅浅尝了一口,随后点了点头,心悦诚服地说道:“这是我喝过最正宗的曼哈顿芝华士,”
余之谦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还会什么,”
“芝华士的所有喝法,我都会调配,”
“看來凌先生经常勤工俭学,”章易觉得找到了攻击凌沧的方式,笑着说道:“在学习之余,凌先生是不是在酒吧打工,当调酒师,”
“嗯,沒错,”凌沧点点头:“不过干了沒多久就不干了,”
“为什么,”
“因为喝酒的人发现沒有我懂酒,”
“是吗,”章易嘿嘿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终于占到了上风,不但成功挖苦了凌沧,还让凌沧承认自己的身份其实很卑微。
只有曹正卿和白幼文听出來,这一番交锋,又是凌沧占了上风。
但凡头脑还能正常思考的人都会想到,有能力调动两个世家的人,根本不需要去酒吧打工补贴家用,凌沧顺着章易的话这么说,沒贬低自己,反而彰显了品味。
从古至今,品酒都是雅事,能把酒喝明白的人,生活品质和思想境界上必定有一定层次,沒有一个是那种只懂得灌黄汤、喝得五迷三道之后醉卧街头的酒鬼。
“今天大家聚在一起高兴,我可以给大家服务一下,”凌沧笑看着章易,马上展开了攻击:“只是章公子那就免了,因为眼下不能喝酒,”
“是啊,”章易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不过,我很快就会恢复的,到时候和凌先生不醉不归,”
“我也相信你很快就会恢复,”凌沧微微一笑:“因为你的名字很吉利,”
“啊,”章易沒明白什么意思:“怎么吉利,”
“章公子,谐音‘涨工资’,难道还不吉利,”
“你真会说话,”被自己的对手恭维,章易觉得心情有点舒坦了:“不过我不需要靠工资吃饭,”
“那倒是,如果真靠工资吃饭,反倒麻烦了,”
“这又怎么讲,”
“马加爵,,马上加爵、药家鑫,,要加薪水,全给枪毙了,”凌沧长叹了一口气,颇为感慨地说道:“谁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所以,章公子只讨个涨工资的彩头就好,”
一语落地,章易的脸马上青了,白幼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曹正卿和余之谦倒是哈哈大笑起來,不过两个人不太一样,曹正卿是发自内心的笑,余之谦发现章易脸色不好看之后,马上收住笑容,感到有点窘迫。
“凌先生的笑话真好笑,”白幼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又道:“今天大家难得高兴,多喝一点,不醉不归,”
“就是嘛,”曹正卿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酒,随后举起來说道:“不管有什么不愉快,都在酒里了,喝过这杯酒,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
“好,”白幼文倒很爽快,也倒上满满一杯:“凌先生,我敬你,”
除了章易不能喝酒,其他三个人很快轮番劝起凌沧,凌沧倒是來者不拒,一概喝下,虽然劝酒间难免有点火药味,不过这一次仇人见面,还是有点平静。
沒发生任何冲突,连难听的话都沒说,几个人一直喝到深夜,都有点醉了。
“凌先生……”白幼文摇摇晃晃地站了起來,拍了拍凌沧的肩膀:“真沒想到,你是海量啊……..”
“你也不差,”